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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仇雠 (一)(2)

原本不管是哪一个,都足够让他成为新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二皇子说他是“依召回朝”。领的什么旨?自从幼帝继位,从京城发出的旨意,每一道都经过了张相的手,没有一道是送至居庸关的。第二天,便有朝臣启奏,二皇子假传圣旨,意图拥兵谋反,希望当今陛下下旨出兵。
年仅五岁的小娃娃根本没有听说过他这位二哥,更听不懂什么是“拥兵谋反”,坐在龙椅上望着台阶下的张相,又回头看了看端坐在珠帘后面的母后。
张相一党在大殿上将话说得圆满无缺,任谁都无从反驳,而太后又是一介无知妇人,非则天女帝之流,也只能听之任之。
就在朝廷整顿兵马,准备出兵的时候,二皇子已经赶到了京城外。
情况并不像张相所说,二皇子只带了一队亲兵,约莫十二三人的模样,他骑在马上站在最前,身上的铠甲乌黑,左手牵缰,右手执枪,枪尖斜向下,上面的血还未干,滴落在城墙前的黄土地上。
虽离京八载,可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统领一眼便看出这就是二皇子张云雷,更看出他铠上所沾血污并非来自沙场,八成是回京的路上遭遇截杀、埋伏,心中对张相所言犹豫了,可他手里握着陛下的圣旨,他做不到抗旨。

君之仇雠 (一)


二皇子似乎早就知道会是如此情况,并不心急,只是下马,将身上的衣服换成了麻布白衣,铠未脱,静静的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面露烦躁,似乎不想再这么继续等下去了,他回头看向跟在身后的随从,随从拿出一明黄色卷轴,恭恭敬敬的双手举过头顶,递了过去。
城墙上的统领见此大惊,那明黄色的卷轴不是别的,而是圣旨。自己手里的也是圣旨,如此,自己又该如何?
“一炷香,给足了他颜面。呵!乳臭未干孩童也。”
二皇子看着手里的圣旨,心中对已经继位的陛下十分不屑,他离京时,如今的太后都还未入宫,更别提陛下了。八年的血战将他的性子磨炼的与从前大相径庭,加之手握先帝遗诏,他的锋芒不是一个小小幼帝可以挫灭的。
“放肆!”统领原不想与二皇子为敌,却不想他如此口无遮拦,连当今陛下都敢出言嘲讽。
“本王奉先帝遗诏回京,谁敢阻拦!”
一仗零八寸的龙头枪直杵在地,溅起四周黄土,就连周围随从的马都往旁边躲了两步,可张云雷胯下马却纹丝不动,他单手高举先帝遗诏,抬头看向城墙上的统领,既是威慑也是嘲弄,继位如何?陛下又如何?能大得过先帝不成?
城墙上的人,看了看张云雷手中的遗诏,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圣旨,心中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君之仇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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