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旅人 序 第一回(3)

师兄们被怼了一通，也对申壬无可奈何，但申壬的桀骜不驯还远不如此，他经常不参加打坐跑去练武，让文科师傅十分头疼，申壬不屑地表示：“打坐念经，不如本事在身。”
其实湘曦祖师早就跟八位师傅们嘱咐过，申壬并非凡夫俗子，强加管教只会适得其反，加上申壬也可以“三经”背的滚瓜烂熟，师傅们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震，离两位师傅倒是十分喜欢申壬，他身材高大壮硕，在洪拳上甚至可以和离师傅五五开。申壬每次都是在打坐时间找离师傅切磋，两人打了六十多回合也难分胜负。
离师傅不禁夸赞道：“这个小子，比那帮学生们悟性高多了。”
不过申壬的“天敌”还是有的，那就是兑师傅。申壬甚至可以和战力最强的乾师傅对打三十回合，但面对兑师傅，总是五回合内被打趴下。申壬还尚未成熟，火气旺盛，不能领悟阳极生阴，阴阳互化的道理，当兑师傅的太极拳便可把申壬打来的至阳的拳头转化，顷刻间申壬便再起不能，这也是申壬所欠缺的。
日子如此一天天过去。在申壬即将十八岁时，离师傅在一天晚上敲了敲申壬房间的门。
“请进。”
此时申壬正在床上盘着腿，阅读《道德经》，看到离师傅来了，马上笑着行了子午诀（道士间的礼仪）

“师傅，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看来你小子暗地里使劲呢呀！”离师傅看申壬竟然在看书，感觉非常不可思议，“有些事要告诉你。”
“啊，那个师傅您快请坐。”申壬对抚养其长大的离还是十分温顺的。
离师傅盘腿，坐在申壬的对面，开口说道：“在这里也呆了这么久，有什么感觉？”
申壬估摸着离师傅早晚会找他谈自己不守规矩的事，马上翻起白眼说：“也就那样吧，除了练武的时候。”
“唉，明明这里的伙食还不错呢。”
“那也确实。”
离师傅又长舒了一口气，说：“湘曦祖师说了，等你十八岁如果愿意，他就收你为徒，成为第九位师傅，也就是说地位和我们八个一样了。”
“哈！还有这好事！？”申壬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刹那间又收了回去，转头看向窗外那轮皎洁的月亮。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申壬缓缓地说道：“不知道湘城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离师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两人沉默了许久，好似整个黑夜的重量都压在他们身上。
“看来你也想像祖师当年那样，踏破尘世........”
“大概吧。”
“既然你有自己的决定，我会支持的，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离师傅说完便起身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