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凿空西域——离营(2)

休整片刻，二人出辕门摸着山壁前进，在一个土坑里看到两匹骏马在吃着草，膘肥体壮，毛发都闪着光泽，张骞一跃而上，很快就制服了一匹。甘夫有样学样，毕竟是故胡人，善于驯马，用绳索做出简单的马具给马套上，便拥有了坐骑。还没离开营地范围，不能太张扬，二人只是牵着马走。草丛中惨然露出几点蓝色磷火，不知道是谁的遗骸散落在此。张骞翻开遗骸，发现下面有一个钱袋，打开里面还有几枚五铢钱。
张骞：看来这人或许也是被抓来的汉人吧，如果这次逃不出去，怕是自己也会落得个同样的下场。得赶紧走了！
走到第二道辕门旁，一条褐底黑斑的蝮蛇盘踞在必经之路中间，随时准备向路过者发起进攻，而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湖水。甘夫从旁边捡起一截木棍，准备赶跑这条毒蛇，没想到那蛇突然顺杆缠上，张口就要咬甘夫的手，甘夫急忙将木棍丢开。毒蛇在空中弹起，却是直扑向张骞而来，可怜这汉使顿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应对。还是甘夫突然挡到了张骞面前，一把将蛇抓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蛇扭曲翻滚了两下，不再动弹。惊魂未定的张骞才发现，甘夫小臂上已有两个黑点，有血流出，于是急忙扯下甘夫挂在脖子上的箭簇，用力划开伤口，并用水冲洗。伤口处理完毕，张骞再看了看甘夫，他的脸色还很白，但精神还算清醒，应该是从鬼门关前回来了。

张骞：等你缓缓，再继续上路吧。
甘夫休息之际，张骞紧绷着神经放哨，猎获了几只冒头的野兔田鼠之类，充作干粮。待甘夫面色渐渐红润，二人牵上马继续赶路。
出第二道辕门就是大草地，他们看着望不到头的地平线，有些惆怅。
甘夫：麻烦了，这眼下的路，只怕不好走了……我们要尽快离开才是！
主仆默然，骑上马绝尘而去，消失在满地月色中。
……
匈奴王庭动乱，张骞甘夫二人趁机出逃。沿着路途西去，途中饮马时却碰上了一户过去相熟的汉民家少年。看着眼前少年打扮和模样，张骞感慨，这小孩同为汉匈混血，颇像家中的张棉。
匈奴少年：（匈奴语）喂，你这汉儿去哪呢。
张骞：我乃是大汉使臣，自当要遵王命，继续履行职责！
匈奴少年：（匈奴语）哈哈！好傻哦！大单于都青睐你了，还有什么不满意啊！换作是我，能给大单于效力，高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