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 双洁 HE】一世长安02人选(3)

原本松快的氛围霎时又沉重下来，梅长苏微微点头，毫不避讳：“我知。”
“你！”魏无羡正要动手，又勉强忍耐下来：“我要一个解释。”
门外霓凰放松了身子，欣慰一笑。屋内梅长苏讶然：“我还以为你会动手揍我。”
魏无羡冷笑：“等你说完再揍也不迟。”
“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论辈分我可是你叔叔？”梅长苏眯起眼，被火烤得暖洋洋的。
“你也是我师兄，我想我爹娘并不介意涨涨辈分压你一头。”
梅长苏没好气：“算了，说正事。我的确知道，但是收到消息时已经晚了。那时你已经去了潭州收拾江氏急功近利留下的漏洞，我的人手也赶不过去，顺州注定保不住。所以我便索性让他们败得更快，伤亡好歹小些。”
魏无羡微微凝眉：“你怎知大蒙不会大开杀戒？”
“此次带兵的是隆其，他为人谨慎，从不冒进。何况大蒙内部现在也极为混乱，没有向我朝开战的实力。”梅长苏显然早就算过：“而且魏铮也在云州城做好了准备，如果大蒙真的南下，也必然会让他们吃个教训。”
魏无羡脸色这才好了些。他又喝了口酒，此时也不嫌苦了：“那你故意留线索误导我来兴师问罪，想干什么？”

“自然是想和你谈谈。”
魏无羡一口拒绝：“我早说过，我不会掺和到你们这些事中。”
“阿羡，你是长泽和藏色长公主的孩子，流着魏家人的血，这是本性。我师傅蜉蝣散人不惜破戒也要收你为关门弟子，这是能力——你注定做不到独善其身。”
梅长苏凝视着魏无羡：“如今朝堂之上，即便不论咱们那一笔笔旧账，温晁温宁可能担得起这天下？”
魏无羡冷着脸没有说话。
“这一次事件你还没有下定决心么？”梅长苏平静道：“温宁软弱，全受其姐温情和江氏摆布，温晁心狠手辣，不惜出卖国土也要打压对手，他们不是明君。你怨温帝坐视那么多人身亡而无能为力，但若此刻袖手旁观，未来又会有多少百姓葬送？”
黑衣男人闭了闭眼，终于松口：“你想我做什么？”
“我的谋划瞒不过你。”梅长苏手指抚过桌上的书本：“我本来还想再等等，可如今情势已然等不起了。这一次出卖你我能拦下，下一次却未必。江氏折损，金氏落下这个把柄——”
“不趁机挑拨他们狗咬狗实在可惜了。”魏无羡从善如流接话：“好，我就帮你这一次——只此一次。”
“如果我还要求你一事呢？”梅长苏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