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鸭来背负！(4)

千辛万苦回来，等来的却是这般难以咽下的苦果，掌心篡出鲜血，他心痛想哭，却哭不出来，眼眶中的泪早在不灭之谷用尽。
他从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呐喊：“为什么······”没有得到回答，真的鸭喃喃自语道，“因为我低贱的身份？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回星律动！”吃力地看向kino，漆黑的眸色里充斥着焚烧天地的怒火，“即使卡卡不喜欢那个人，你也要让他们成婚？”
kino一如平常，面无表情地回应他赤灼的目光：“你只剩三天的时间思考。”门又被重重的关上了。
没有人清楚他一天到晚究竟在忙些什么，真的鸭不全明白，卡缇娅则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
旷日持久的暴风雪竟忽然消逝，谁也难以相信，可天色就在眼前，就在头顶上放晴了，华阳憋着满肚子的气，今日可算能够一显神威，咿呀，连星律动都被它烧着了。燎原的大火，浓厚的黑烟，星律动内持续不断地传出兵刃交接的声响，里面零落残破地如同一座废墟。
只听得颤巍巍的一声“纸焰蝶舞·冥月飞霜！”，随即剑光掩日，一抹朱红划落天际。沉默无音，寂若死海，只有火焰吞噬时发出的噼啪声，像是恶魔的低吟浅唱般刺耳。
真的鸭赢了，他成功杀死人族最强的存在，但他的脸庞没有丝毫喜悦，星律动大门紧接着便被人猛地一下撞开。因为知道来的人是谁，更不敢回头去看，而kino的双手还死死地攥着他的肩头，他在等自己说出一句话，一句不愿说出的话，可那锐利的眼神逼得他无处躲藏，就像自己刚才的剑招般避无可避。

真的鸭的两行热泪无声的落下，身子不停地战栗：“你死我活，天下易主，这样的我总该有资格娶卡卡了。师尊，我说的对吗？”
kino伏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做得很好。”说罢手心扣住肩膀，屈膝力沉，如同乾坤挪转，两人位置对调，kino此刻背对着卡缇娅，他掌起掌落，一掌拍在真的鸭肩头，真的鸭身形退去，手中长剑离体，鲜血迸溅喷出，冰冷僵硬的身体缓缓倒下。
“爹——！”站在星律动门口的卡缇娅无法相信眼前的残酷一幕，原本气色不佳的脸庞因惊吓愈加地面如枯槁，惨白一片。
她急忙奔去抱住kino，豆大般的滚烫热泪止不住滴下，手指飞速变换，掐诀欲使禁术，却被kino豁尽力气握住手腕阻止。
“不必恨他，人心如此。”
kino在世前的最后一句话，最后八个字，在真的鸭耳中听来却是如山般的沉重，这哪里是不让卡缇娅恨自己，分明是要让卡缇娅恨自己一辈子，胸口忽觉一闷，嘴角溢出缕缕血丝，一定要这么绝情，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师尊！！！
卡缇娅瘫软在地上，眼神呆滞，神情无助，母亲去了，父亲亦走了，接着还有谁要离开了呢？看着真的鸭仿若陌生的身影，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流下了泪，为父亲，为自己，还是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