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哀酱同人文《宿命》（三部曲中篇）（34）(2)

新一坐在沙发上，接过那杯优作倒的红酒，血一般的液体在杯中缓缓荡漾，月影在其中不断地破碎再组合……他的心也跟着一抖，那酒的颜色让他有些心悸。
新一放下酒杯，低下头，片刻后把脸埋在掌心中，久久地不语。
“是没什么想说的，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优作轻声说。
“怎么这么副样子？沉默是什么意思？”优作摘下眼镜，拿起绒布缓慢地擦拭着，“孩子，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沉默有时并不是金，只是代表着无能。”看着眼前没有反应的儿子，优作继续说，“这个词的含义并不是指什么话都不要说，而是让人在说话前有深思熟虑的机会，有思考的空间……可你是在做什么？新一？”
“收敛一下，优作。”有希子轻声说，她在新一身边坐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发生了这么多事，应该让新一发泄出来。”
“这才是我今天生气的地方，有希子，”优作重新看向新一，“我今天真的很想和你探讨许多，可是我现在有些失望，新一。”
优作戴上眼镜，注视着眼前的儿子，“我只看到了你的悲伤、迷惘和困惑，却看不到你的反思，你的振作……你有在考虑过你要做什么，你正在做什么吗？”

“可现在这样一副局面，我说些什么好呢？”新一终于抬起了头。优作深深吸了口气，他突然发觉眼前儿子的眼瞳变了，当中像是凝聚起了沉重的雷云，黑压压的一团。
“我很抱歉？还是……都是我的错？”
“我当然很想说些什么，一直都很想说……”新一仰头看着窗外的圆月，成片的树影被月光投射在落地玻璃窗上，偶尔有叶片脱离枝头，在风中无声地旋转翻滚，撞在窗户表面上“嚓”的一声。
“在我从大阪赶回横滨，看见病床上的灰原的时候；在那个晚上，灰原哭着对我说她想变回宫野志保的时候；在我向着变回宫野志保的灰原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的时候……可是我开不出口……”
在这一刻，优作发现眼前儿子眼中的雷云像是崩塌了一般，漆黑色的悲伤在当中弥漫，他的眼底仿佛下着一场瓢泼大雨。
“爸，博士他死了……还有降谷先生……他们，都死了啊……”新一紧紧地握拳，声音颤抖，他好像再度变回那个雨夜里初次听闻悲剧后惊慌悲痛的少年。
优作深深叹了口气，他也像新一一样仰望着窗外的那轮月亮，默默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