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沙繁星 Sand&Stars——主旋律Ⅰ·序章(16)

空中的声音惊到芳棠，打断了她的问句。
“嗯？怎么了吗？”
“唔，没事。我听从您的安排。”
“绿洲Project”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工程？
芳棠没有问出口，她相信“泡泡”的判断。暮光公主……一定也有她自己的打算。
三 塑星落沙
——这里是舞台，还有一定会再次拉开的幕布。
七 
坎特洛特观星台的天台有一颗直径二十余米的晶莹宝石，相传露娜公主曾在此处聚星光以成圆月。只有极少数的小马才知道，这颗宝石是一处巨大的魔法聚能场。这名意外来客显然清楚真相，有备而来。
“你相信正确的事情吗？我们又在做正确的事情吗？”
来客摩挲着大理石梁柱，吐出的质问背离前行方向，回荡观星台的厅堂。她走到声音不再回响，伫立在一座雕塑前，凝视那对石刻的眼睛。

“只有自己能带给自己救赎；也只有自己能带给自己毁灭。这是你教给我的最后一件事。如今，我已深深领悟。”
雕像的底座上刻着荣誉徽章。暮光公主即位时，正是因为这位如今不知踪迹的中年贵族出资，观星台才得以翻修。很少有贵族能做到像他一样，慷慨大方、心性纯良。论起他和日月公主的交情，多是用钱“叠”出来的。他并不管理国库，却被戏称为一座行走的国库。小到塞拉斯蒂娅公主忘记付的蛋糕钱，大到水晶帝国的工程维修费用，他都不曾拒绝一二。有的小马怀疑他的阔绰何来，但又无从指控；因为谁也没有他成就非凡。
或许有些小马的成就就是遥不可及的；而这位成就非凡的贵族，就是雀铃的父亲。
“我不知你会如何评价现状……这是否如你所愿？你讨厌的孩子、讨厌你的孩子，都在清洗你暗度陈仓的勾当。”
自日月公主退位，伯爵就渐渐变了。这是姐姐告诉雀铃的事情。他不那么在意艾奎斯陲亚的新时代，转而躲进家中书房，时常邮寄些大小包裹，神秘难参。拜访的小马也多了，形形色色的学者、政客，伯爵宅邸从未如此热闹。那段日子里，雀铃常常感到不安。伯爵对她和姐姐的管教逐渐懈怠，最后变得接连几日不见踪迹，只剩老仆从照顾两位千金。坚心当着拜访者的面，向他“表达”了长久以来的不满，竟遭到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