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约重现·禁锢之翼】（6）朋友·走廊(2)

“我今天早上在那个房子附近……算是附近吧，碰到了个小恶魔。好像是你的熟人。”
“是……谁？”
“她说，她叫‘芷’。”
希加列尔的表情没有变化。安诺德没看清，不确定希加列尔的瞳孔有没有缩小。过了一会儿，他们站的地方风停了。希加列尔缓缓地说：“你见过她了。应该理解我之前说过的话了吧？这是……‘代价’。是为了……呃……付出的……所谓的‘代价’。”
“她为了某种东西付出了代价，是失去所有的情感？她看上去像个人偶一样……”
“还有一部分的记忆。”希加列尔看着那栋砖房发呆，“她是不是……在找我？”
“没错。”
希加列尔向悠久（之）城境内走去。“她只记得我的名字，记得我是她的朋友。但是她已经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子了……应该说，她在付出……那种‘代价’之后，三分之二的记忆都失去了。我的名字和对她来说的我的身份，是她保留下来的除了生存方式以外仅有的记忆。至于那之后有什么新的记忆……我不知道。”

希加列尔缓缓地走着，安诺德站在原地怔住，好半天才想到要追上希加列尔。希加列尔没有回头看他，安诺德再一次开口了。
“你一直没有来看过她吗？”
“来过……基本上是一有时间就来一次。她不记得我的样子，所以无法认出我。说句实话，如果她知道我就是希加列尔，那她会比现在更难过的。你……要不自己代入一下吧。”
安诺德无法代入，因为疑点实在太多。芷到底是为了什么付出的代价？为什么她知道希加列尔之后会更难过？芷是在悠久（之）城里一直等希加列尔到了现在吗？
希加列尔拍了拍安诺德的肩。安诺德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塞德斯所在的那栋砖头小屋的荒废院子里，而希加列尔试探性地朝小屋的门走去。
“希加列尔，等一等！可能会……”
希加列尔扭过头，安诺德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他无意中透露了‘自己知道小屋里有东西’这个事实。而希加列尔也早就猜出来安诺德知道小屋里有东西了，所以没有说话，手伸向了门把手。不过，没有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