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关于猫猫的病娇文学
摇晃。
船体在摇晃,随着波浪,在无垠的海中。
三个月前的晕眩感已经消失殆尽,这饱受折磨的躯体早已习惯。海浪的声音被钢铁的船体阻挡,唯一的声响只有随着摇晃而在这狭小的房间中四处碰撞的、忘记固定的木柜。
木柜上是我的六颗牙齿。
三个月,已经三个月了吗……
我的头发已经和晒干的海带无异,干枯分叉带着一丝枯黄的颜色;嘴唇早已模糊了与皮肤的界限,同样的苍白皲裂;从前合身的衣服显得宽大,我的肋骨已清晰可见。虽说如此,我的眼睛早就因为日夜注视舷窗外刺眼的阳光而失去了对物体形态的判断。
我的现状是她告诉我的。她每隔两天来看我一次。
我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那是朋友的一场舞会,一场无人相识的、与我无关的舞会。管弦乐队的音乐像一场洪水漫灌,将成对的男男女女从大厅的一端冲刷到另一端,令他们溺毙与自认为的幸福之中。我站在岸边只是看着,只是觉得吵闹与失序。
直到,她向我伸出手。
我并不缺少舞伴。我的容貌并不出众,也并没有很多吸引人的特质,除开家族给我带来的财富,我一无所有。
“财富就是最大的特质啊。”朋友经常半开玩笑地这么对我说,这也是我厌恶舞会的一个原因,“不过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有诗人那种让人觉得神秘而诱人的特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