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阿波罗》3

朱川的视线在手里的档案与办公桌前的身着警服的青年身上来回游荡。
“方莫，是吧。”朱川把手上的档案一甩，抽出一根烟，放到嘴里，点上。
“是。”方莫站的笔直，眼神犀利。
“中心警察大学毕业，各项课程都是满分，”朱川吐口烟，“高材生啊。”
方莫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
“不用紧张，我只是想知道，想你这样的高材生，为什么回来十四区这个最差的警备局呢？”朱川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方莫双唇微启，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朱川笑了一下：“行，虽然我以为你会蹦出什么‘爱与正义’什么的。” 
朱川弹了弹烟灰，道：“我们这里的条件你也看到了，我就直说，我们这里是所有警备局里最落后的，你进来时看到的那些人，并不是今天值班的人，而是我们局里就这么多人，而且还有几个一直想要辞职，所以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放心像你这样的人才，其他局里都是争着要的。”
“谢谢局长关心，”方莫看向朱川，“但我的选择是不会变的。”
“呵，行，”朱川把烟摁在烟灰缸里，站起来，绕过方莫，向门口走去。
“跟上，我带你去宿舍，”朱川打了个哈欠，“希望你不会怕老鼠和蟑螂。”
“是。”方莫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一路上，方莫一直在朱川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