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童丸乙女文（第一人称自行带入）(12)

“老师，进屋里谈吧。”我将他请进屋，又去一边拉上了鬼童丸。
两人见面的瞬间，火药味弥漫了整个庭院。我连忙站在两人中间当和事佬。
“你这个逆子，你怎么在这？”贺茂看着鬼童丸，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鬼童丸则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从身后抱住了我。而贺茂忠行则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你可知他犯下什么罪？”贺茂忠行生气地对我吼道。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火。
“知与不知，不过又如何？”我敢说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不尊重师长。
“他诛杀同门！”
“倘若是正当防卫呢？”我面无惧色，因为我要为家人辩护。
我自幼时起就因为身体缺陷和对恶读的透彻而被父母抛弃，在被贺茂老师收养时，我才四岁，那时的鬼童丸也只是年长我两岁。贺茂老师会平等的对待每个学生，他也从不会因为鬼童丸是半妖而唾弃他，也不会因为我是收养的孩子而偏袒别人。有时他对我好到我彻底忘记了自己是他的养女，总以为我本身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鬼童丸对我也很照顾，或许是贺茂老师教导有方，他总是有好东西会给我分享，可以说他扮演的是兄长的角色，只是我从未把他当成兄长，我也知道他从未把我当成姊妹。可以说因为有了他们，我才有了第二个家。除了他们，别人的死活于我而言都彻底无关。

“老师所说的人妖共生究竟是人从妖还是妖从人呢？”我的眼中只有理性，此时我们探讨的话题也只能带着理性。
这个问题确实把他问住了，他没回话。
“至少我认为人要有别，互不相从是最好的选择。”
“荒唐！”他的眼中带着怒意。
“您与鬼童丸都是我的家人，家人受到伤害的话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帮助，更何况师兄师姐确实是过分了！”我双眼干涩，但是语气坚定，“我希望我的家人不要互相为敌。”
“他的双手沾了血，已经不是你的家人了。”
“那您呢？您除妖时不也是双手染血吗？”
“但是那是恶妖。”
“那恶人呢？”我字字清晰地说，“善与恶总是人为的定义，若您认为那些对鬼童丸刀剑相向的共犯们为善，那何为恶？阴阳师又为何要保护恶人呢？是为了给那些腐朽者根本不可能的改过机会吗？”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感谢您给了我第二个家，但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实现真正的人妖共生。”我笑着，泪水却流了下来。
“我不能原谅他。”贺茂忠行转身离去，“我不会再来了。”
心中某处被彻底挖空了，用什么都填补不上。象征着父亲的角色就这么决绝的、头也不回地下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