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缘起(3)

吕洞天仔细感应妖气，果然这青衣女子竟不知不觉间突破成为山河大妖。想来也是，若真一直只是结丹化形的修为，在化神威力的神霄天雷造成的伤势下不可能挺得过一炷香。只是想不到，她居然是破后而立。
此时李鹤家中无人，下一秒，李鹤推门而入。
一开灯，李鹤就呆立原地，随后整个人颤抖起来，如同触电。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青蛇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梦境也变得一片漆黑。
吕洞天忍不住一句国骂。
还好不过五秒，梦境又开始自己演化。
这次是树洞里，而画面和之前李鹤的梦境一样。内容就是李鹤数天坚持前来为她诵念经文。这些事情，如同走马灯一样闪过。只能看见李鹤诵经，二人交谈，李鹤离开。至于二人交谈的内容，则是一闪而过，如同碎片。

吕洞天做出猜测，多半是只有李鹤诵经的时候她才醒着，而李鹤则是一天来两次，也不是每一次她都醒着。她只有醒着的时候才会变化人形。祁温君同意。
终于，画面来到李鹤刚才梦里的内容。
二人的梦境一致，李鹤应该没有受到欺骗。吕洞天暗暗点头，祁温君则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李鹤离开，青衣女子变回原形，突然听得一声晴天霹雳，愣住半晌。眼角挂泪，幽幽一叹：“李郎，这又是何苦？”
祁温君蹲下去，轻轻抹去青蛇的眼泪：“咱们走吧。”
吕洞天点头。
二人回到吕洞天的梦境，一时无言，谁都不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