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莱茵之殇(2)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我说说吧。”
赫默苦笑着：“没什么，想起来一些往事。”她的身体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星空。
“和我说说吧。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有什么好说的？”赫默苦笑着，“莱茵生命，要完哪。”
“何以见得？”真理搬了把椅子坐下来。
赫默还在自顾自地说话：“真巧啊……前两天，我刚刚因为同样的事安慰了别人，现在又轮到别人来安慰我了。”
“安慰谁？伊芙利特？”
“不。你绝对想不到是谁。”
“白面鸮？塞雷娅？”真理迅速地将与莱茵生命有关的干员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难不成……梅尔？”
“告诉你吧……麦哲伦。”
“她？她不是……挺乐观的一个人吗？”
“是啊……现在的莱茵生命，让她很失望。”
“为什么？”
“她是这么和我说的：‘傲慢和腐化这些比源石病更加可怕的东西在莱茵生命内部肆虐。’莱茵生命，原来是一群向往科学的年轻人建立的研究所，现在却沦为争名夺利的战场和攫取利益的工具。可悲啊……我们的初心都去哪里了？！”

赫默越说越激动，右臂上长出了羽毛，在空中挥舞着：“因为科学考察科在总部几乎没有所谓‘地位’，作为科考专员的她被无数次冷嘲热讽。和刚刚加入莱茵那时的我一样……为了帮乔伊丝一把，我不知道挨了多少白眼。他们总是说我、说麦哲伦，说我们做的一切没有意义，可是真的没有意义吗？是他们看不到，他们只能看到名、看到利。”说着，赫默长叹一声，“你能想象她一个人蜷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云兽那样在阁楼上默默流泪的样子吗？你能理解她的心情吗……”赫默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阁楼，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各种文字：这些都是麦哲伦的心血，可鲜有人明白它们的价值。
“我能理解，我在档案室中查到过公开资料。”真理沉默了。她仿佛看见一幢建筑在眼前倒塌，看着楼中居民的苦痛，她却不能做什么。
沉思良久，她缓缓开口：“话说回来，你们那个什么‘总辖’难道就不管吗……”
“她也不是不管，是她管不了。她拨了很多款项来推动莱茵内部改革，可这些钱在层层传递下就不翼而飞了……很多底层人员连有拨款都不知道。再看看这几个主任在干什么？她缪尔塞思在独善其身、他老山羊在捞油水、他斐尔迪南在争名夺利、她塞雷娅想帮帮不了、她多萝西……不帮倒忙就不错了，我要是总辖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