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之梦——陆：往日阴云(2)

那年，他接到老师的电话，12月31日，新年前夜，老师说想他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想见见他，一起吃一顿晚饭。他刚刚在某个领域的论文上获了个奖，匆匆走完过场，他还是迟到了几分钟。
“老师，我回来了，你看…"老师看都没看那张奖状，径直走向餐桌，倒了杯酒。
“小李啊，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干这一行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老师上来就抛出了一个问题。他愣了半天，最后摇了遥头，“没有。”
“唉——”老师长长的叹了口气，"希望你不要考虑这个问题。”揺着头，他举起了酒杯，“来，喝。”
一顿饭吃的格外沉默，他感觉面前的老师身上好像缺了什么，但说不上来，酒精严重影响了他的思想。“小李啊，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回去吧，这个点你估计忙得很，老师我还叫你过来，来，我自罚一杯！”他感觉有点不对劲，老师，“您没事吧？”
“滚滚滚，老头子我能有啥事？这么点小酒算个啥！"寻思着手头还有一篇论文要写，他又陪老师喝了几杯，就告辞离开了。刚到楼下，远处传来”嘭"的一声，几朵烟花在空中绽放，随后是成百上千朵。夜风带走了酒息。
“砰！“楼上传来一声巨响，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匆匆跑上楼，敲门，老师不应，不知来的力量，他硬生生把大门踹开，锁舌被踹断了。一进门，他看见老师倒在血泊之中，身旁的餐桌上摆着一封信，一地的酒瓶。

"小李，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喝这么多酒，所以，不必为我感到惋惜，不必愧疚，这是我的选择，我考虑了几个月了，只是我真的感觉累了，这么多年，看了几千甚至几万的患者了吧，可是最终，多数严重的患者仍然选择了离开，真的，一个人睡不着的时候，他们的照片不住的在我眼前晃动，几年来我一直靠着安眠药入睡。可是我身上的包袱太重了，我和他们的羁绊早就无法割断。我累了，晚安。”
“李医生？您怎么了。我的时间有限，不能呆太久。我们直入正题吧，有什么要问的吗？”叶枫出声将李老的回忆打断。“那么，你叫什么？“定了定神，李老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但实际上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叫叶枫，他哥。
“你们早就认识了对吧？"
“是的，那是四年前“叶枫露出了笑容，闭上眼。
冰愿上，叶枫的身影骤然出现，见叶白还保持在接住雪花的姿势，他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没晚。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叶白不着痕迹的拭去眼角泪痕。
ps:可能有错别字，但是有点头晕不管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