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 风雪（完）(2)

“我呼叫了支援，但这里的防空导弹车是联通军方设置的雷达自行运作的，我们现在得将它们炸掉。你的炸药还有多少？”真是兜兜转转回到原点。我要做的事随着地狱火与獠牙的死而结束，剩下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要在这不怎么美好的状态中度过安宁的最后时刻就好。可想想HK416，不管怎样也并肩作战一场，用一个将死之人换取一个幸存者，听起来很合算。
“...我的..背包里。咳，摧毁它们...足够了。”我缓缓说道。HK416闻言立即将我的背包解下，将里面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她拿起背包中残余的电池，换下我身上的那块。
“有意义吗？”我苦笑道，这又不是什么游戏内容，换一块电池就能让重创的机械满血复活，仅仅是延长了我苟延残喘的时间罢了。比起现在的做法，还是将步枪顶在我额头上来一枪更务实，也更符合刚刚HK416的一系列表现。
“在这里老实呆着别动，把你活着带回格里芬，我猜老狐狸很乐意在你们指挥官身上狠狠敲一笔。”呵，我在期待什么？这话也没错，就算她拖着我扔进什么人形黑市我也没有丝毫反抗余地，虽然我现在的样子更应该送进废品站。HK416终于维持不住自己那刻意绷出来的凶恶表情，忙别过头去。我也没有以使人难堪为乐的兴趣，继续保持沉默。

“HK416。”在她转身去设置炸药时，我叫住她，“阵地外的暗哨，是你处理的吧？”
“拜托别告诉我她的帐也要算在我头上。”HK416也许是真的摸不准我的想法，我的伤势本身意味着我没有任何威胁，可作为对手与队友连续见证了我不要命的打法之后，她还敢相信吗？
“没什么，只是确认。我把她杀了。”
“......算你狠。”HK416嘴角不自觉地抽搐起来，快步走开了。我凝视着那道蓝紫色的背影走进暴风雪，作为这处据点里仅存的一个能动的存在。那些人类去了哪里呢？在我昏厥的时间里HK416收拾了残局吗？还是他们溃散逃走了呢？还有人形们，獠牙与地狱火将所有人形都带回来了吗？城市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形处于控制之中？战斗就像筛沙，当一切结束，浮现出除了疑问还是疑问，而我和我的队友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卷进了一场稀里糊涂的战斗，可付出的代价未免太沉重了些。
这些问题注定得不到一个结果，至少在这里得不到。我却不敢停下来，清闲与休息，那是我如今最为恐惧的东西。没有任何事项占据我的算力，就难免会回忆，回忆过去的人，过去的事，从某个时刻起，回忆所代表的含义就截然不同。如同一个亲密的人举着刀子向你走来，拥抱它就难免被割伤。我害怕回忆，更害怕遗忘。目视现在在我心智中重现的一切，我究竟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