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安同人文章（中篇）——崩解(2)

“神父大人，非常抱歉，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琼安压抑不住内心的疑惑，犹豫不决地率先开口了。
“啊，这个嘛，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事啦。”神父安慰般地回应道，让琼安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神父话锋一转：“这几天，我总感觉你的情绪很不好，似乎都影响到了你每天的祈祷。我之前对于你对主的忠诚一直很满意，但最近……你似乎总是心不在焉的。莫非？你的内心里有什么苦恼吗？”
像是为了让琼安放下担忧，神父接着说道：“有什么心里负担大可直接向我倾诉，我会为你排忧解难，引领你走向正道的。”
神父说完，便直直地看着琼安。
琼安此时的内心十分纠结，不知道是否该把对教会现在所做的一切的质疑向神父表示出来。
神父继续劝说着琼安：“遵从自己的内心，对他人报以坦诚，是身为修女的基本素养。如果你无法坦然面对你所见的每一个人，就证明你的内心仍然不够纯洁，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修女的表现。”神父说着，继续用双眼平静地直视着琼安。而面对着神父的眼神，琼安的内心更加无法平静了。
她意识到，现在必须对神父坦诚相待了。
于是，尽管有些难以启齿，但她还是开口了——

“神父大人，我向您发誓，我对主保有全心全意的忠诚。但……对于现在对所谓‘女巫’的捕杀，是不是有点……太过严格了？”琼安说这话时几乎不敢正视神父的双眼，只是低着头，继续磕磕绊绊地说着：“就好像之前被宣判共同处死的那对母女……审判的教会甚至根本没见过这对母女，仅仅听猎巫人的一人断言，就直接对她们宣判了死刑吗？也许，她们真的是被冤枉的呢……”
琼安说到这里，甚至已经不知道该不该接着说下去了。
而只听到神父简短地说了一句：“够了！”琼安住了嘴，抬头看向神父。他仍然直视着琼安，只是双眼中多了几分怒气。
“没想到你居然会对伟大的教会，乃至教皇抱有质疑……”神父含着怒意批评道：“原来你这几天一直这份低迷的状态，是因为你的忠诚被动摇了。我不知道你怎敢有这样的想法，但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这是对我们神圣的天主教的大不敬！”
琼安听到这些，脸色苍白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对教会忠心不二。但，真的……我只是，觉得……被冤枉死的那些人有些可怜……啊！”琼安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些什么“大不敬”的言论，她恨不得现在就赶快逃离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