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琴】龙权凤谋之海上浮华 第十四话：坦诚的你，是最好的你(5)

尊上的话语，总是能游刃有余地将桐菁那一层包裹着自己的膜，给彻底剥开的感觉，让自己在没有预知下，尽把心中的话语给叙述开来。就如，那一次的逼问和现下的这一反问……也不知从何时起，少年的眼前有些朦胧湿润，是一片湿迹蒙上了。
“桐菁……你又哭了。”
话音一落，桐菁瞬时缓过了神来，赶紧别开了头，别开了尊上的手，往后退去，赶紧擦拭去眼眶里的泪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心防被一不小心地突破后，便是失态再现，“是、是小人失礼了……尊上勿怒……啊——“
须臾间，他被人一把捉住了手，再一个用力拉近，一不留意便扑入男人的怀中，被那支壮硕的手紧拥在怀。不时地，耳边传来他浑厚的低语，“桐菁，在本座面前，你无须这般重视仪态。坦诚的你，是最好的你，你只要记着这一点就好了。“
“尊上……”
“别动。”
桐菁原想要一个仰头望上，可男人却与此同时地把他拥得更紧，不让他有挣开的机会。既是尊上之令，那身为侍从的他就顺应而去，默默地倚在怀中，不再动了。况且……尊上的胸口好暖，暖得令人舒心。

画舫轻动，幔纱轻掀，海下平静，浪花一层层荡漾，海上的二人依偎相暖，仿佛这一刻的时间是停止的，让人不自禁地逗留在一刻，想陷在这如梦如幻中。方宇瀚深吸一气，修长的双眼瞌成一线，淡定道，“桐菁，是你说不会离开本座的……所以，本座不会允你离去的。“
听到这话，桐菁挣开了些距离来，双目一抬，小嘴一张，直应道，“小人允诺过的事，自当遵守，绝不反悔。况且……“ 唇角微微上扬而起，似笑非笑，“小人已经无路可去了，不是吗？（这么多年来，我做的那些事情，全是罪恶。这样的我，你又觉得我能去哪儿？）”
“很好。”
那一夜，桐菁说的话，方宇瀚皆记在心中，一字不漏的。同样的，桐菁亦是如此。
海风吹来，吹去少年眼睫上的泪光，也吹去男人心中的一片迷惘。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自是能意会。方宇瀚和桐菁便是如此，十载的相处下，有些事情早在潜意识中起了变化，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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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主院内，烛光泛黄，檀香萦绕，是静和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