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协奏曲》Part.2主乐段——第二十九章：（伪番外）“乌鸦”的咏叹调（6）(6)

“孙女啊，你和奶奶说实话，奶奶是不是留不住了？”老奶奶抓着叶卡捷琳娜的手，问。
叶卡捷琳娜坐在那边，只是流泪。
“孙女啊，”老奶奶发绿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你从小到大就没有和奶奶说过一句假话，奶奶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打破它。既然死神要来了，我们就应该坦然地服从他。人各有命，生死由天，这种事你我都无法左右。”
“我的父亲是个酒鬼，终日都喝得烂醉。”老奶奶接着说，“但他留给了我一句非常有用的话：‘喝到肚子里的酒怎么样，酒鬼心里最清楚。’病在我身上，我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我有数，与其让分别猝不及防，不如早有准备。奶奶也不是（那种心态很差的人）……”
“三个月。”叶卡捷琳娜终于开了口，“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老奶奶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孙女，你解脱了奶奶。”老奶奶说，“活着的最高境界，就是活得通透。奶奶还想再吃一顿你做的土豆烧牛肉，好吗？”

叶卡捷琳娜抹掉眼泪，点了点头。
——三个月零二天过后，高感染控制病房——
“她的感染率已经达到了86%了，按照政府的法令必须要安乐。”医生说，“我们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我们只是例行通告。”
叶卡捷琳娜点了点头。
“患者有留遗嘱安排后事吗？”医生问。
“火化，我会去那骨灰盒。”叶卡捷琳娜说。
“开始执行程序。”医生对他边上的护士人形说。
——第四个月后，一个小山丘上——
“奶奶说，这是她和爷爷约定好的墓地。”叶卡捷琳娜说，“如果没有找错地方的话，应该可以挖到爷爷的骨灰盒。”
“我不是你们家的人，不好先动手，冒犯。”斯科特将铁锹递给叶卡捷琳娜，“你来动第一锹土。”
叶卡捷琳娜接过铁锹，用脚将铲斗踩入土中，撅起一股青草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