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中学（新人UP，创作不易，求三连）(30)

陈曦脸上的神情这才好看了几分，说道：“那么我们走后，明日中学就剩你一人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们能带我走吗？”肖杨的眼神中满是恳切“或者说，你能带我走吗？刚才我看了，你是他们的头对吧，想带我一个人回去应该不难吧！”
“够呛。”陈曦的这句回答让肖杨仿佛如坠冰窟。“且不说团结中学的全体师生会不会接纳你，就我们这一队人，你觉得有几个能接受的了你？”
“那你就陪我留在这吧！”肖杨猛地起身向陈曦扑来，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并狠狠向小臂咬了下去。可当他下嘴后，眼中却满是骇然。
“咬啊，接着咬！”陈曦这么说着，却一把推翻了肖杨，被推倒的肖杨带倒了一座书架。书架上的书呼呼啦啦地散了一地，肖杨就这样躺在了一堆书里。
“拜你所赐！”陈曦取出袖中藏着的书，扔给了肖杨：“留个纪念吧，啊？！”肖杨拾起书翻开一看，封皮地下赫然写着他的大名。
“哥们，”肖杨此刻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他用一丝带着乞求的语气说道：“我知道，我也命不久矣了，与其被这该死的病毒折磨死，还不如你能给我个痛快！但是在这之前，你能不能让我最后弹一次钢琴？”
“好。”陈曦这次倒答应得很爽快，肖杨也的确是玩乐器的一把好手，临终前有这样一点愿望不难实现，况且曾经财大气粗的明日中学校内确实也有一架十分昂贵的钢琴。

“走吧。”陈曦拉起肖杨，发现他居然轻的像一具骨架。
“把你的那些人也叫来听吧。”
“行。”陈曦按动对讲机，让非伤员和非医疗队的人全部过来。“走右侧的门”他嘱托道。随后便同肖杨一起到了多功能厅。
“坐。”肖杨伸手示意陈曦坐下，自己则坐在琴凳上。陈曦看了看那满是污血的垫子，说：“算了吧，我还是站着更好。”
“随你。”肖杨按动琴键，他的十指虽然有的已经腐烂，但他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速度只快不减。一曲《野蜂飞舞》弹毕，陈曦隐隐听见有人正在上楼来。
众人稀稀拉拉地走进多功能厅，但有的人却选择站在外面，因为厅内曾关着丧尸，总有股难闻的腐臭味。
见不再有人进来，肖杨便再一次开始演奏，这次弹得是德彪西的《月光》。陈曦虽不精通音律，却也能听出肖杨的琴声中透露着阵阵的悲凉与绝望。他按琴键按得很用力，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弹，一支听来有些温柔的曲子竟被他弹出一点进行曲的感觉。他弹着，时不时望一眼正在观看的人，像是在找熟悉的面孔。可几眼看完竟没有一个人是认识的。肖杨轻叹一声，动作也慢了下来。
一曲终了，众人纷纷鼓掌，甚至熊钰刘宇程等人还喊了一声好。肖杨起身，端正地向大家鞠了一躬。他转头看向陈曦道：“哥们.......现在还能不能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