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音（艾雅法拉生贺）(7)

根据凯尔希的说法，艾雅法拉的病况已然影响到了她的体温调节能力。为了平衡体温，她的源石技艺会下意识地产生热量，从而导致“内冷外热”的情况发生。物理属性的保暖措施不会起什么效果，你曾一度怀疑艾雅法拉口中的“温暖”是否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
“我、我说的是心的温度！SENPAI……和您在一起，我的心会暖起来……”
你觉得自己也有所同感。
小学者个子不高，额头常常顶着你的胸口。你准备了一个小枕头，垫在她的头下。她的腰很细，你搂不紧，于是弯曲手臂，摩挲她的后背，像是轻轻拍打一个酣睡的小生命。但你清楚得很，艾雅法拉不是孩子。按照凯尔希的说法，这片大地上真的还会有“孩子”吗？或许对于每个处于庇护之下的人来说，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一个孩子，弱小无助、祈求呵护。
“SENPAI……”
小学者呓语着。她累坏了，本应在医疗部躺一晚上；看来是锡兰小姐又拗不过她了吧。
你睡不着，轻轻亲在艾雅法拉的羊角上。夜晚是人心最脆弱的时候，所以梦魇才会狂嚣尘上。如果你那时跑得不够快；如果你忘记了配方；如果……

“……SENPAI？”艾雅法拉的呼吸吹到你的颈上，“在想什么……”
你没有回答，将她搂得更紧些。你记得拉普兰德曾这样评价你和艾雅法拉：“聋哑组合”。这个不好笑的笑话本是用来取悦德克萨斯的，可惜只赢得了后者更为鄙夷的目光。当然，拉普兰德没有恶意。你自己清楚，语言不是那么重要。
睡吧。你在心中念着。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不能止步于幻想和过去。
“唔……嗯，我明白的，SENPAI……晚安……”
她似是听到了，纤手轻轻握住，抵在你的胸上。睡意袭间，她的体温似乎渐渐回归正常，你惊奇于这种难以断定的朦胧感受，不过，至少一件事确凿无疑——
你的梦里不再阴云无光。
凯尔希推门而入。她最近很少敲门，似乎有意要在你的办公室里捉拿什么。
“凯尔希医生，早上好！”
艾雅法拉坐在你的对面，正在聆听你对昨天的报告的分析。
“早上好，艾雅法拉。不要忘记今天下午三点半的体检。”凯尔希敲了敲你的桌子，“博士，请出来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