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圆满》(3)

高斯哑然：“被我喜欢又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那个人也不喜欢我，就算他知道了，这也是无关紧要的事而已。”
“谁说的？你老是夸别人多温柔多好，但你自己分明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这是来自老板的好人卡吗？”高斯自嘲地笑着说。
“我说真的，我啊，真的很高兴有你加入了小潮team。我有试过去幻想，要是当初，那个时候是别人来了公司，那会变成什么样呢？我发现我真的无法想象。”
“人和人之间，有些感情虽然，嗯，不如预期吧，但不代表……”马浩宁拿着啤酒去碰了碰高斯手里的，无比真诚地对他说：“你在他人眼里就不重要，至少你在我这里，你很重要。”
高斯一直都觉得嘟比是一只很聪明的小猫，因为牠似乎和自己有着一种莫名的心灵感应。
比如眼下，嘟比就突然从自己的小窝上跳到马浩宁身上，结果害得马浩宁把啤酒打翻去，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擦着。
高斯才有理由跑去厕所拿来抹布，才不至于让马浩宁见到他依然通红的眼睛。

高斯自问是个很聪明的人，学过很多的东西，但自己实在无法学会要怎么在暗恋的人面前，不被他那些至诚的细语而打动，不为他近在咫尺而无法触及的现实而哽咽。
当他赶紧收拾好这些不能道的情绪回到房间，避开马浩宁的视线，蹲下来去擦着地板，却听到马浩宁问了一句：“话说，那个人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不，你们都不认识。”
高斯很少说谎，这是他撒过最大的一个谎言。
啤酒的气泡一点点消破的声音，像是代他喃喃着那些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没关系，还有兄弟嘛。”
“是啊。”
没有轰轰烈烈，没有耳畔私语，没有执手相对凝咽；但至少也志趣相投，至少能互相并肩，至少成为了碰杯的知己挚友。
就像如今，他还可以作为马浩宁婚宴的宾客，能亲眼见证他的幸福。
“你可算来了。”马浩宁伸出手来抱他。
高斯拍拍他的背，用着平日里和他打闹的那种语调：“老板大喜日子，我这个副总能不到？工作不想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