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爱你（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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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起的越来越早，睁眼时的天空也变得越来越暗。每早我都在窗前开一盏小灯，望着太阳在窗边升起，从地平线那道金光开始，一点点漫过山头和大地，照亮流云。这时我总想起你，想象日出的金光照到你的脸上，你笑着，温暖柔和。
天更暗一些的时候，我能看见自己的脸，我盯着玻璃那头人的眼睛，我能看见自己的痛苦，每当想起你时，呼吸都会痛。我只能死死把目光聚焦在玻璃上，强迫自己放空，直到玻璃上那双眼变得暗淡，失去所有感情，把一切都埋藏好才罢休。
按照约定，我开始更加频繁的在视频里与你互动，这是我唯一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你一起笑闹的机会，我突然很庆幸，在你打破我的幻想之后，还留了一条缝隙，可以让我短暂的体验你的温暖。但也因为这条缝隙，我始终下不了决心离开，在短暂的温暖和漫长的现实之间挣扎，只是增加痛苦而已。
可是我宁愿在摄像头前沉入你演出来的笑容，也不愿意独自去面对离开你后永久的黑暗。
我站在独木桥上，前头是你，后头是未来，我能感受到你的温暖，也能觉察到未来的寒冷，我明明知道你的温暖是假象，假象背后是万丈深渊，但我还是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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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有一次，我甚至已经写好了辞职信，打印出来的那一刻又开始犹豫，就把信放在了工位桌子上，就压在键盘底下，一个人去阳台想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再等等吧……万一呢？
就当我返回，准备把信扔了的时候，第一眼看见了坐在我工位上的你，以及你手上那张纸——我写好的辞职信，我第一反应是眼花了，第二反应就是紧张，我不知道你会是什么反应，我甚至有点期待，你会不会劝我不要走，又或者根本不在意？
回答我的是长久的沉默，你坐在我的工位上，身子向后仰，一只手拿着辞职信，眼睛一直聚焦在那封信上，我就在你身后，可你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当然知道那封信很短，甚至一页纸都写不满，你肯定早就看完了，但你只是沉默。
“那个……马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挠挠头试图拯救一下现在的奇怪气氛。
“别说了。”你依旧盯着那张纸，打断我。
“不是马哥，我本来……”
“我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你的声音骤然提高，我看见半空中那张纸有些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