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负如来不负卿——05(10)

斩荒没想到恒阳竟然会问这个问题，这让他有些无法回答，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敬他爱他不好吗？这总比迁怒利用要好吧。”
“杀人最怕诛心，若不在意，即使身死也不会心伤。”
“我不会做那诛心之事，他是我此生珍惜爱重之人，师父无须担心。”
原本斩荒的回答让昊辰很高兴，心中一片火热，却不想师父随后的话直接让他的心落至冰点。
“你明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却一再的避开问题，为什么？”
“我说了，难道师父就信吗？”
“信不信由我，说不说在你。”
斩荒陷入了回忆，眼睛看着一个方向，却根本没有焦距，沉默着，不是不能回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隔壁只能听到声音的昊辰，因为外面良久的静默而备受煎熬着，一度怀疑着斩荒对自己的感情，不知道究竟是真还是假。
“很难回答吗？”
“师父可曾听过庄周梦蝶？大梦三生，早已不知道此时是梦还是彼时是梦，唯有他，是我无论如何都要抓牢的人。”
“哪怕你不爱他，哪怕让他前程尽毁吗？”
恒阳有些生气的质问着斩荒，对于昊辰被逼这件事，恒阳说不恨那是假的，他恨天帝，恨斩荒，恨所谓的天命，更恨那些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仙人们。可恒阳真人知道自己是个凡人，再多的恨意都不过是沧海一粟，何等的渺小，所以他才会规劝昊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才会查阅典籍收集消息，只为能给自己的弟子寻一条出路。原本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可此时斩荒的回答让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愤怒不停的翻涌着。

“彼时，在我众叛亲离之时，这个被我冷落过迁怒过的人却愿意陪我赴死，让我如何舍得放手，况且这婚事早已注定，天帝亲下御旨，他躲不开，而我也躲不开。”
“你也说是庄周梦蝶，既是梦，你又怎么会真的爱上他。”
“你自己的弟子你最清楚，抛开偏见，那么美好的一个人，爱上他难道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师父尽管放心，我斩荒一诺千金，就算是负尽天下之人，也定不会负他。”
听到斩荒的再三保证，恒阳最终放过了他，谁让自家那个傻孩子动了情呢，斩荒再不好，那也算是半个自家人了，恒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将斩荒直接打发走了。
躲在隔壁的昊辰一直望着斩荒所在的方向，胸口的那颗心一度的起起伏伏，最终还是落到了实处，卸下了负担解开了心结，昊辰觉得无比轻松，微笑着压下了想出去抱抱那个男人的冲动，安心的等着师父打发走了斩荒，才走了出来。
“昊辰，方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是徒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恒阳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满意的看着眉宇舒展一身轻松的弟子，伸出手，在昊辰的搀扶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