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葬之城：誓言】第九话 前夕(2)

“是的。世界的运动，就像是光线在空间中的移动一样。当这束光被放在坐标纸上时，其沿着时间的Z轴而移动与扩散的范围的总和就会形成一个又一个同心的正圆。只有在这些圆环的范围内，世界才会以可以被感知到形式存在。而这无数个圆环所重合的部分，就是我们的「基准世界」而只有在Z轴同一位置上重合的部分，才是我们所处的时空。我们的命运也随着这束光一起移动，最终消失在Z轴正半轴的一处。而在我们的生命中与我们相遇的一切，也全部在命运这个奇妙函数的相交线上。”
“而雪城的存在，似乎与「阿芙罗狄娜」是一体的。前文明似乎利用某种时空上的折射，使雪城的时间呈现出了某种不可名状的环状。也就是说，雪城的历史可能远比我们想象得更加久远。虽然新人类可考的历史大约是一万多年，但根据数字的记录，在那之前，这一万年很可能在时空的闭环上实现了数千次轮回。”
身着长袍的人一言不发，随即坐在地上，似乎在试图理解戴面具的人说的话。然而带着面具的人却丝毫不理会他的震惊。
“这里是高塔的中层，距地约4000米。你既然能上升这样的高度而不受到高塔立场的影响，说明你还算是灵力很强的人，不过……”

头戴面具的人看了看楼梯下面。
“上塔很容易，只要是意志坚定的人都能抵抗住干扰。但是下塔很难。即便是身为大公的你，也没有办法在下到地面时仍保留记忆。所以，不要试图理解我说的话，你只需要记住这些数字，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忘记。然后，尽你所能不要发疯。”
“这些数字……和「爱丽丝计划」有关？”
头戴面具的人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屏幕。
“你该回去了。”
一个月后
随着春巢战争陷入僵持状态，大部分的王庭军队进入了春巢的上层。其中也包括安娜——作为oath一员的她被告知要带领一支小队紧急前往春巢湖泊，而且是由执钥人亲自下令授职的。事发紧急，她只能在接到命令的当天就和第三大公一起踏上了前往前线作战室的马车。
伊莲的伤势有所好转。事实上，作为oath人员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这在王庭军队的历史上也是极为少见的。而伊莲的伤势除了有一些王庭人员来慰问以外，竟然没有人来询问她受伤的原因，这让伊莲感到十分奇怪。
同样感到异常的还有诺拉。她不但没有受到任何的处分和调查，竟然还被阴差阳错地授予了三级军功，理由是“在一次重大事故中保护了两名oath”。这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毕竟是歪打正着获得的表彰，她也没往坏的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