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 火如鲜血一般 第九十三话(2)

我战栗着向前迈出步子，一脚落下去地上的血哒哒作响，溅落在我的心里面。我的牙齿止不住颤抖，不停咯吱作响。两手也在不断抽搐，指头无处安放般互相捻着。我稍稍闭上眼睛，期望再度睁开眼时这一切能全部消失，大家的笑容可以再次回来。
可当我再次睁眼时，残酷的现实仍旧呼啸在眼前。血的味道倒灌进鼻子中，冲得我头昏脑胀。不仅有妖怪的血，还有人类的血。他们的血混在一起，令我心生厌恶。
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手臂，它仿佛要爬过来抓住我一般。我抓紧走进去，不愿再在这主室多待一秒。妖怪们基本都喜欢聚集在主室里看电视，离开这里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尸体了，就不会有这样的惨状了，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死亡了。
通向副室的门替我掩盖了血腥的景象，但铁锈的味道一直透过门延伸到这里。即便掩上门也会止不住渗进来。我索性不管不顾，顺着楼梯往下逃。本应存在的第三道门直接被激光削出供人通行的大洞，这里本是我们的装备库，是主室即便沦陷也易守难攻的地方。
不过这里也失守了，几只天狗得以利用速度逃离了主室的浩劫在此开展阻击，她们战死在了这里。即便有多快的速度都没有办法快于死亡，都没有办法胜过杀戮。她们引以为傲的羽翼被折断，永远，再也没办法在天空继续翱翔了。我仍记得她们曾向我提议，说建议派天狗在山洞周围负责警戒工作，但被我以过于显眼为由拒绝了。

“有什么用啊，大家不还是全部都死了么！”我的声音响彻整个装备库，没有一点回应，仅有回音不停环绕在耳边。
我继续向前走，却已不抱什么希望了。我的心开始逐渐放松，身体也不再颤抖。因为我知道，大家全部都死了，一切全完了。
前面是公寓式的宿舍，紧闭的每一扇门都被破坏了，尽管有的房间还没有住户。仿佛是吸血鬼吸尽一个人的每一滴血液一样，不留一点情面。不喜好出门的妖怪们全部葬送于此，有的死在惊恐中，有的死在梦中。望着漫长的走廊，我却感觉自己的路走到了尽头。
路过梅莉的房间，我看了一眼，里面空无一物，没有一丝血迹。我稍微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又复归于平静。她是人类，应该会被当做人质救出吧。
“还在骗你自己么，他们哗啦啦冲进来，会分清楚是人是妖么？”
“闭嘴！吵死了！”我因悲愤和我自己吵起来，眼泪往下落，滴在血里面。这丧家犬的泪水，这失败者的泪水，这一事无成的，我的泪水。
莲子呢？这么多人的血里，唯独没有她的血。她难道能跑出去吗？第二出口还没有修缮完毕，对人类而言应该不会从那里逃脱才对。联想起梅莉的房间，基地里没有她们两个的血。
你不会背叛我了吧。
这样的想法开始萌生在我的心里：她发觉救醒梅莉无望，于是就想着出卖我们妖怪随后获得人类更高科技的医救。怎么会这样，一开始给予我希望的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我并没有因为人数的增加而疏远你，将你一直留在基地也是害怕你遭受危险。虽说事情变多后确实一天看不到你几次，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