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起零城·引(2)

我……不喜欢那些海水，我也不想知道它们所期望的是否跟我的预感所告诉我的一样。
被海水渗透是很可怕的，即使我没有直接触碰到它们，它们给我的感觉仍旧粘稠到过分。那是带着腥咸的海藻味道，它们扑过来的时候简直让人窒息。
我知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毕竟这个包裹着我的空气泡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剥离它那少的要死的空气，也不知道再过多久这个空气泡就会失去自己的所有身体，被海洋彻底吞噬。
真黑啊……也不知道现在到了多深的地方……我已经记不清像这样的下坠已经持续多久了……
……
光？
那些是……？
散发着点点荧光的水母群拖动着自己透明的身体向这边游曳，那副景象，甚至能让人相信深海之下，真的有着它们的城堡。
我还想多看几眼，只可惜还没等我把这副景象牢牢刻印在心里，液态的影子就裹挟着海藻的味道夺走了最后一缕空气。随着意识渐渐消散的，还有面前的场景，甚至更为久远的记忆。
窒息感从失控的漩涡灌入了大脑。
我想，这大概就是最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