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墙·中天》(7)

“是。”林默声音微颤地说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临死前的病人在挣扎着呼吸一样，仰头盯着破旧的天花板，说道：
“他给你多少钱？”
林默抿了抿嘴，回答道：
“相当于我妈妈半年的工资。”
“真好。”我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而后将她的书包放回到原位置上，站起身来。
林默抬头看着我，忧愁地说道：“萧然，我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你也看到我们家的情况，再不挣一些外快，我就没钱上学了。”
我开口欲言，却发现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我知道，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我的情绪会控制不住，所以我沉默着迈出了步伐，打算就此离去。

“萧然！”林默朝我喊了一声。
我停顿了一下，回过头去看着已经哭出来的林默，语气冰冷地说道：
“你只是要钱的话，就什么都愿意做了，是吗？”
林默被我这句话吓得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不停地留着眼泪。我冷哼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真是荒唐啊。
······
第 六 幕
初一升初二的暑假，林默照常按照父亲的安排，来到萧家大院给我补习，当我的私人家教。老佣人仍然在扯着那早已枯死的爬山虎，她都扯了那么多年了，也没把它清理干净，看来上了岁数的人干活是真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