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故事(2)

女孩的爷爷奶奶因为女孩的妈妈没有给家里生出男孩以后就一直不满意这个儿媳，平日里百般刁难，当晚又由于一点琐事，女孩的爷爷动手扇了女孩的妈妈一巴掌，女孩的妈妈忍不住了，和她的公婆又吵又打。这是吵闹声的缘由。
十四年前（作者六岁），两个五岁的小女孩，一个几个月大的男孩，和他们的父母，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其中一个大一点的女孩，对这城市的一切很陌生，更陌生的是对身边的两个大人，因为印象中，只有爷爷奶奶。
黑漆漆的夜空，一阵阵吵骂声，不断地塞进女孩的耳朵里。虽然听不懂，但熟悉年迈的男性低吼和亲近年轻女性的委屈交杂着，使她的心越来越慌，那种感觉像是自己摔倒了，但爬不起来。五岁的女孩，目光无神，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星空，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受控制地走到二楼阳台，因为父亲曾带领她去过阳台玩耍。阳台旁边有一颗树，她想逃跑，站在阳台的边缘，紧张地伸手去够那个棵树，拼尽全力，没有成功。她坐了下来，像是回过神来。忽然想起二楼没有人住，这空荡荡的二楼令她一直都很害怕。害怕的不仅仅有二楼的黑屋，还有通向二楼没有修栏杆的楼梯。
在想凭借那棵树逃跑失败后，女孩泄了气，终于压抑了许久的感情涌上心头，哭得没有了精神，也没有了力气。
怎么下去呢？她还是咬着牙下了楼梯，回到床上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