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间章一 魔法少女记录 （9）(10)

说着说着，克丽丝特尔的话题转到了商业方面。底下的观众——现在也可以说是听众——纷纷开始交头接耳，无非是希望她少说两句，发完礼品走人。
“……所以，它也可以替换掉人类的部分脑神经。”
现场安静了片刻，而发觉周围的确安静下来的学生们，纷纷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有听错，这使得他们更加沉默。
“具体的操作方式当然要交由脑科学方面的专家来考虑。”克丽丝特尔这会儿反倒没那么激动了，她毕竟很熟悉这个元件，“但据我所知，人类对于泄密对象的担忧，早已从纸质文件开始，发展到了计算机身上，近期居然逐步往人脑上扩散了。我真的说不好，学宫宫主带来的那些新科技里面，有没有用于监测大脑活动的机械制造方式。但可以肯定，随着科技的进步，那种机器被发明出来，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人脑也不过是一堆细胞。”
更进一步的沉默。
“那么，为何不趁着现在，那种监控大脑的机械尚未被发明出来的时候，在大脑里装上一个量子元件呢？”克丽丝特尔的声音如海妖般蛊惑，“放心吧，从今往后，你内心深处的秘密，绝不会有人能够窥探——除非现代物理学被完全推翻。”
另一头，魔法少女协会总部的地下室。
“这人到底是不认识我，”邹衍从全息屏幕的一角钻出来，指着屏幕中心的画面，“还是瞧不起我？窥探人心我最拿手了，全球所有的舆论我都能分析。”

邦德弯起嘴角。他知道其他几个人不会坐视不管，因此放心地将自己置身事外。
“言不由衷的情况太多了，而你只能分析言论。”看了他一眼，灵采又盯着那个姑娘看，“不过，露卡，辛夷，可以动手了，她的表现已经出格。”
“好的！”
通讯那头的辛夷似乎稍稍有些气喘，在几分钟内背着露卡跑过来，就算是她也得花点力气。好在露卡还是满状态的样子，绕到人群前面，直接把克丽丝特尔给拉了下来。
“哎呀哎呀，元件是都有的啦，不要抢嘛……”
克丽丝特尔往露卡手里塞着元件，发现对方好像不想要之后，转过身，有些不快地向她问道：“怎么了吗？我的元件有问题？”
“你有问题。”
克丽丝特尔转过头，看到了正在向她走来的辛夷。
“那么，克丽丝特尔小姐。”辛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盯着克丽丝特尔的眼睛，开口道：
“我们怀疑您在散播鼓动民众进行人体实验的言论请跟我们走一趟您有权保持沉默但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我记得，这在你们的语言里叫贯口，对吧？”露卡提问道。
“一般没这么短，不过——嘿嘿，我盼着这个很久啦。”辛夷一边笑着说道，一边用胳膊搂住克丽丝特尔的肩膀，“好啦好啦，有什么解释的话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