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异能者(2)

“而且，”礼羽辉继续说，“异能的获取非常随机，会在人生的任意阶段随机获取。根据目前的记录，初次觉醒异能最早的是一个出生仅一个月的婴儿，最晚的是一名九十六岁高龄老人。觉醒一项异能之后，有可能觉醒新的异能，也有可能一辈子就一次觉醒。锻炼、实战和冥想可以提升觉醒异能的概率，但很多人努力一辈子都没能觉醒异能。异能者数量很少，只占总人口的千分之一。是否觉醒异能，很大程度取决于天命。大概就是这样，明白了么？”
“嗯，明白了。”我有些意外，因为这一次的礼羽辉好像特别有耐心，无论眼神还是语气都没有透露出不耐烦的态度，而且讲解非常详细，似乎真的把我当成穿越者了。感觉，和我的二哥有些相似了。“那，你是异能者吗？”我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嘛。我觉得你是。”
“这不在我的解答范围内。”他说着，将已经批好的试卷放在桌上。“做得不错，后面的看了没有？”
“都看完了。”
“可以提前测试么？”
“可以了。话说，都测试合格的话是不是可以提前出去啊？”
“想得美。你不是穿越过来的吗？还是个无业游民吧？我和上头申请了，如果提前测试结束，可以安排你去惯犯房间。他们不需要学习，只需要做些简单劳动，做做白花什么的。你去和他们学门手艺，出来也能混口饭吃。”

听到这里我觉得有些别扭，不过还是挺感动的，没想到礼羽辉居然这么为我着想——如果我没有听到后一句话。
“虽然就这种兼职想赚够罚款有点困难。”
……原来你关心的不是我吗？
于是我完美完成了后两次的测试，被礼羽辉带到了多人的牢房。我过去的时候，房间里有三个人，正在做什么手工，好像是白纸花。
礼羽辉用警棍敲了两下铁栏杆，响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牢房，引得那三个人抬头看向我这边。礼羽辉说：“这位小兄弟要在这里住两天，你们照顾他一下。工作总量多一个人的份，傍晚照例有人过来验收。知道了没？”
“明白！”那三个人中气十足地回应道。
我进去之后，礼羽辉就离开了。我打量了一下这三个人，一个身材魁梧，一个身材瘦削，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这三个人看了我几眼，就开始做自己的事了，也没人教我怎么做。不过步骤挺简单的，我看一看也就会了，于是走到空位上坐下开始做白花。这种纸张很白，而且质感比较柔软，也不知道这些白花做来都是干什么的。
这项工作不需要带脑子，又没人开口解闷，于是我不由开始思考些乱七八糟的事——比如，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不是说牢房，是说这个世界。
我还记得二哥曾和我说过，他自打穿越过后就一直在思考，穿越的原因。他有过很多猜测，或许是有什么任务、什么使命，或许是上天让他活下去赎罪，或许只是神明给他开的一个玩笑……那么，我来到这里是因为什么呢？而且就那么碰巧，两次都和礼羽辉有了交集。我应该陪在他身边吗？可我对二哥的前世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