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琴】龙权凤谋之海上浮华 第十五话：醉翁之意，从不在酒(3)

也在这退下之际，桐菁和方涛擦肩而过，虽无停下半步，但眼神的交会，着实在隐隐中透出伤感惆怅。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脚步声走远了，确定无疑后，这时候的武玲生才继续说起话来。
“尊上，涛儿和玉儿成亲实是一件喜事，可他们毕竟还年轻，妾身希望能有一个体贴懂事的人伴在他们的身边。年少轻狂，总要一个稳重的人相伴为好……所以，妾身斗胆，想和尊上讨要一人，置在涛儿的院里……大户人家里，有几个通房侍妾在，也是正常的……”
烛火摇曳，光影亦随，照拂在红发男人脸侧的阴影使得他英气的模样变得阴沉来。环绕着他们的氛围也变得更为僵冷了。方宇瀚不动声色，一问置之，“你说，你想要讨的人……在本座的主院中吗？“
“是……不知尊上是否舍得割爱？”
“行，可以给你。”
此话一出，武玲生和方涛直亮起双眼，战战兢兢的唇角也在这一刻扬上，是庆幸和欣喜。然而，短暂的片刻后，那醇厚的声响再次诉出于口来。
“除了桐菁外，其他的，你都可以带走。”

这短短的一句，瞬间将二人的心情从萌发打击而下，摔落在泥潭中，彻底地愣在当下。
方宇瀚顺势一立，抬起首来，表情清冷，“本座用惯了的人，都是具富有才之质，桐菁便是其中之一。这么多年来，他比本座的妻子、孩子都还要了解本座的习性，实是谨慎仔细之人。这种人，除非他没有用处了，不然本座绝不会相让。“
随即，方宇瀚一边走向他们，一边继续说道，“涛儿，为父应该有告诉过你，但凡要在主院做事的人都是要不那么容易就会死去的人。你明白为父说这话的意思吗？嗯？“
“父亲……”
他越过了武玲生，这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方涛面前，成了眼前四目相交的画面，“因为他们的这一生都是奉献给主君，至死都要追随的。说白了，便是这主院里里外外的人，皆是为父的人。除了本座的话，其余人皆无需遵从，他们仅、为、本、座、效、命。“
方宇瀚把话说得清明了当，让面前的方涛不知所措，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尽被尊上释放出的气息所碾压，是看不见的微颤，也是神智处于在分崩离析之际。这也让一旁的武玲生感到无法言喻的的寒颤，他很想说什么，可在绝对的气势前，一切都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