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犯罪(4)

不过，用不了多久，这里处于最底层的工人应该很快就会觉得开心，一旦我们完成这里的“地狱化”，平等就会降临，甚至不用他们游行；抗议；流血，就能享受和往昔看不起他们的人同样平等的境遇，所有人全都在地狱中，地狱里不会再有歧视，我保证。
本来，我想把李阿姨作为我到这里的第一个目标，但在我搬到这里第三天，我们的一次对话让我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无论我如何小心，终究也躲不过一位健谈的邻居，我和她在走廊里走了个面对面。
“小伙子，你是新来的？”
“哦，阿姨您好。”我沉思了一下，“对您来说，我确实新的，对我也是。”
“一个新的自己？呵呵呵，小伙子挺有意思，让阿姨猜猜，失恋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原来确实谈过恋爱。”
“阿姨看你天天出来进去，形单影只，不觉得孤独吗？”
“我？孤独？不，一点也不，您是在监视我吗？”
“监视？呵呵呵，这楼里的人阿姨可都认识，我在这里住了20多年，周围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这里的变化很大？”
“是啊，你看‘为民公园’原来是一片坟地，咱们楼后是菜地，现在变成大路了。”
“变化真的很大。我的变化也很大，最近觉得很痛苦。”通常我不会和任何人谈起我的感受，特别是痛苦的部分。不过那次，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没有被我的喉咙限制住，一股脑地溜出我的嘴巴。
“痛苦？小伙子，你这样的年纪理应快乐才对，痛苦只属于我们这样的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