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时代 第五章(2)

“你发现楼下的警车了吗？”陈斌问道。难怪我昨晚听到了警笛声。
“恩。”阿彩伤心地说，“我杀了那两个警察。如果我不打110，他们就不会像小霞一样。”
“这不是你的错，真的。”陈斌说。“如果我是你，我会打110，但两个警察怎么会变成丧尸？”
“我接通110后，说我住的房子里有个死人，他们问了我一些信息。我很害怕，也解释不清楚。是我的语气和声音让他们相信了我的话。所以他们让我呆在房子里，注意安全。他们会尽快派警察来。挂了电话之后，我还在地板上瑟瑟发抖。斌哥，你知道吗？这是我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死人，而且是我同学的哥哥死在我面前。先是警笛声，然后是敲门声。我知道警察要来了。我跑到客厅去开门。一名警察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房间，问我死在哪里。我指着小霞的房间。那是她和小云睡在一起的房间。田刚原本住。因为我们来了，我们让小霞和她的妹妹活着。警察上前敲门。我说里面有个怪物和一个人。他应该已经死了。当时警察看我就像看怪物一样。我没有心情去注意他们。我只希望警察的到来能带来安全。”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答应。警察开始踹门。木门很快被踢开了。房间里全是血。只见田刚倒在血泊中，一只手已经断了。警察也很害怕。他看见小霞躺在里面的地上，就去扶她起来。我只是想提醒他小心点。还没等他喊，警察就被小霞咬了一口，倒在了地上。”

“我吓得跑回房间。外面传来警察的尖叫声。我又跑到阳台上，心想这里太黑了，小霞可能看不到我。我用晾衣杆把阳台的门卡住了，比外面门上的插销还结实。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了些动静，应该又有人上来了。那个人对着房间喊了一个人的名字。我不敢出去，因为一个刚刚活过来了的警察死在了我面前。我害怕。我只想躲在阳台上，一直祈祷小霞找不到我。后面又传来一声尖叫。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睡了一夜还是睡了一夜。我害怕醒来时小霞的脸会出现在我面前。我整个晚上都在恐惧中度过，一直熬到今天早上，直到在街对面看到你。”阿彩说着又喝了一口可乐。“我以为每个人都变成了小霞。后来看到你，就想到找你帮忙。你知道后面的一切。”
“嗯，好好休息。我给你煮面。”听完阿彩的话，陈斌意识到阿彩整晚都被包围在饥饿和恐惧之中，难怪他的脸色这么差。
陈斌起身去冰箱拿出肉丝和两个鸡蛋。他把橱柜里的面条拿出来。“面条煮得快，”对坐在卧室里的阿才说，打开电磁炉，放上锅，加水开始煮。
阿彩没有拒绝。我想他真的饿了。坐了一会儿，阿彩开始打量这里的环境。整个房子都收拾好了，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是个生活非常规律的人。
外面有零星的枪声。阿彩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枪声很远，至少离社区有一段距离。慢慢地枪声开始聚集，有时还夹杂着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