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仙楼（12）神秘老者(2)

过了很久很久，那白发老人才伸手舔了舔手指，将书翻到下一页。
十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觉告诉十三，眼前这个老人，很危险！
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危险。
先前化缘，常见有三两老妇聚在一起，说一些十三听起来觉得光怪陆离的新奇事，三言两语间谁家老汉扒灰，哪家小媳妇不检点，声情并茂仿佛身临其境，十三填饱肚子后总爱坐在一旁偷听，偶尔憋不住也会偷偷咧嘴笑，那时老妇们偶尔说出一个十三不理解的词都能让他琢磨半天。
“渗人毛”
这样形容眼前老人再合适不过。
大脑飞速运转间却见老者不知何时转头，枯瘦脸上正有两只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汝是十二、十三、还是十四？”白发老人声如洪钟。
“十三。”十三恭敬作揖。
“慧空和尚可在人世？”
十三摇头。
“汝是回头，还是继续前行。”
“继续前行”十三坚定回道。
“去吧”说完老人回过头，将手中读物轻轻翻至下一页，又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十三毫不迟疑迈步前行。
前方早已被一眼望不到头的书架挡住。
十三确定要是爬上去自己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可是他不敢，虽然不知道那个白发老人是什么想法，但是他怕他前脚刚踩上这些书架出去，后脚就给那个老人拖回去剁成八瓣。

于是十三撸起袖子。
“搬！”
三日后，少年看了看依旧看不到头的书架，心想再快些，要赶在他们之前到达最底层。
十日后，少年开始留心书架上错综复杂的书籍。
十五日，少年终于隐约看到前面有一道模糊的门。
一月后，少年看向那看着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靠近的门，心中万念俱灰。
三月后，少年将最后一排书架搬开，伸手摸到那扇门后，却反常的转身向后走去，将原本书架上那些杂乱的书籍一一分类，仔细的归整起来。
有郎朗读书声从远处传来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枯木林上方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原本贫瘠的土地开始贪婪的吮吸这突如其来的甘露。
又过了六个月后，少年终于将所有书籍归整完毕，冲老人恭敬作揖后，欲转身离去。
老人喊住少年的脚步，让他在这里挑一本喜欢的书。
再次整理书籍半年之久的少年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恐怕当日蛤老大口中所述万千道藏，稀世孤本尽在此间，只是少年却摇头婉拒。
老人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爱不释手的读物，起身从书架上找了一本先前从未打开的书后，又坐回原地仔细翻读起来。
少年终于走出房间，站在已经可以轻松看清全貌的平台上，几个呼吸间，接着便有纯粹的土之灵气蜂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