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短文/同人】赛博启示录(11)

塞林格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把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整理了袖子，衣角，拍了拍西服上的浮土，我看见他的眼睛里凝聚起了神采，不是对我的威胁而更显然像是凝视学生正待授课的讲师。
我搬起一把破烂凳子，坐着聆听他即将开始的故事或者说，演讲。
Cheaper 4.火凤燎原燃尽虚妄幻景（火凤燎原燃尽虚妄幻景）#2049年11月19日，星期五，02:01A.M，北美，夜之城，南部郊区废品堆置场废弃铁皮屋
“你把我的上半生总结的不错，但是赏金猎人先生，真正将我至于这场势力角斗漩涡的并不是数字城堡，这种能摧毁数据库的数码炸弹，每个黑客都有四种方案，数字城堡只是一个实验品，但是随着我的研究深入，我在意外中值了另一种，我在日后才发觉其危险的衍生物。”
塞林格踱步到窗口，似乎在看着月亮，他此刻似乎有些忧虑。

“赏金猎人先生，我将不仅对你讲述我的研究历程，我还必须把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告诉给你，因为你可以摆脱雇主的契约而对这个事件行深挖，甚至把我从M-17那帮人手里救出来，亲自找我对峙，这就说明你既不是追逐利益的资本走狗，更不是暴戾野蛮的狂热份子。”
“塞林格教授过奖了。”
“你知道传说中的毕方吗？”塞利格提问
“这似乎是一个东方神话传说中的神兽吧？一只鸟，代表火焰，火灾或者太阳。”
“没错”塞林格对我的回答给予肯定，实际上我知道这是《山海经》里的怪物。
在躲避战乱的那几年，我和家人蜗居在几公尺见方的狭小房间里，相比于故乡常年白雪皑皑，远东的自由港在我的印象中是潮湿，阴暗充满霉味的，我在这里学会了中文，同时我也几乎把隔壁老爷子书架上所有的旧书古籍翻遍，那本1962年出版的油印《山海经》，或者只剩半本的《醉茶志怪》以及英文版的《百年孤独》；配合着粗糙的木版插画以及收音机里永远咿咿呀呀的黄梅评戏，就构筑了我幼时的迷梦，我对于神话的幻想要远胜于后来街道越来越高，越来越大的全息广告与荧光管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