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的恋曲~鞍山篇（1）(2)

也许是过分的害羞，我忍不住拉低帽檐遮挡住了脸，完全空白的恋爱经验让我面对着眼前几乎比我小一整轮的少女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精心设计好的台词在结巴的语气中也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
“欸...？”
鞍山反应慢半拍似的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和煦的浅笑僵在脸上让她的神情略显怪异。
在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之后，她僵硬地反问道，“指挥官您说什么....我没..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喜欢....”
“啊啊啊....抱歉....指挥官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训练没有做完，不能送你了....下，下次再见！”
“鞍山！”
没有给我复述一遍的机会，鞍山自己编了个蹩脚的借口，转头就跑，在经过大门旁边时甚至被绊了一跤，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急忙想赶过去，但鞍山已经挣扎着起身，没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了我的眼中。
即使没有舰装的加持，舰船的身体也比普通人类要更加强大。会狼狈到在平地上摔倒，内心的慌张可见一斑。
我神色复杂地停下脚步，视野中那一抹离去的翠色似乎还未消散，这是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表白，虽然鞍山并没有给我答案，但是潜藏的拒绝却呼之欲出。

告白失败了。
困惑，失落，还是痛苦？
我已经记不得当时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踏上的归途。
我只是想不明白，在培训时她对我的尊敬，一同出海时站在船头的她所显露出的喜悦和兴奋，独处时她偶尔表现的依赖和羞涩都不曾掺杂半点虚假。但为什么在告白时，她会以如此剧烈的反应来抗拒我呢？
难道说平时的她，只是出于我们间上下级的关系，刻意伪装的客套？
但长久的相处中，我也知道认真的鞍山从来不会做这些无意义的表面功夫。
这个问题许久之后我都找不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而告白的余波还会在后面的日子里回荡。
在那天以后，原本亲密的关系被鞍山刻意的疏远，日常中的交流只剩下定期的公务汇报。即使是我在她港区的巡视驻守中，与她的交集也只有工作和任务时间。
面对她终日紧绷的冷淡小脸，我们仿佛变成了一对最熟悉彼此的陌生人。
就在这样的冰点中我们度过了大半年的时间。直到某一天，我在太原的港区例行驻守期间，这个四姐妹中的小妹在傍晚休息的时候，偷偷过来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