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同人】Natural——四十四：喝咖啡看报纸是人生的一大乐趣(5)

“刺啦——刺啦——”
钢管摩擦石砖路，发出刺耳的聒噪吵醒明月乌云，就连星星都纷纷躲避，为这个猴不猴、鬼不鬼的东西让开一条路。
猴灵拖着那副残缺不堪的身体，一步一蹉跎地向前蠕动。他想咬牙切齿，但嘴里已经没有几颗牙让他咬；他想要怒目圆瞪，但乌青发紫的双眼令他连看清道路都是奢望。据说猴子在愤怒时尾巴会翘起来，可他的屁股后面空荡荡的，仅有一段残存的尾巴根。
“老子……老子大难不死……呼——哈——呼——迟早……迟早要让你付出代价！”
猴灵呲牙咧嘴，鼻腔因为鼻梁的断裂而发出阵阵闷哼。他着实庆幸，当自己被郝剩一脚踹出去时，堪比人类灵聪慧的大脑飞速运转，肾上腺素的飙升令他在短短0.5秒内锁定一闪而过的栏杆，靠着自己灵巧有力的尾巴闪电般勾住铁栏杆，用撕心裂肺的尾巴断裂痛感，换来一瞬间的下落缓冲，最后“咚”地摔在垃圾堆里，从后门一个小道缓缓爬走。

“可恶……杀了你们！一定……不，太便宜你了！我先要把该死的奴隶砍断双腿，弄聋耳朵！让她做苦工一辈子！再把马灵的指头一根根掰断！戳瞎他的眼睛！割断舌头烤熟了给他吃！我要把他的膝盖骨一点点敲碎……挑出脚筋……可恶……把老子打得这么惨……”
白玉盘高悬于空，静静聆听猴灵口齿不清的残忍计划，月光借着昏黄路灯，打向他扭曲骇人的面目上，或许这种臆想能让他缓解疼痛吧，又或者只是败者自我安慰的无边妄想。
“等我……等我找到大哥……吉弔，最后就是你！要……我要把你毁容，用浓硫酸……！还要一片片切下你的灵魂……把你的两根犄角掰断，狠狠地插进你下面……！还要，还要用针扎进指甲！敲碎牙齿，烤熟尾巴！吉弔……吉弔你给我记好了……老子大难不死，老子运气比你好……”
猴灵仍在低声咒骂，丝毫没注意到身边有路人经过。
“不好意思，请问你刚才是在说吉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