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万界》(7)

“没救了！你知不知道？啊？！”医者更生气了，“不孝之子啊！”
小李的脸白了，他偷偷看了一下娘，娘在哭，哀哀怨怨、颤颤巍巍的，听着都烦。
蔚迟只听见了一句“没救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如五雷轰顶，晕倒在医馆。
“大夫大夫，我娘怎么样？”小李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问着。
“她好得很！”医者还在气头上，冲小李的娘吼了一句，“吵死了！安静点不行吗？！你又没受伤！”
良久。
医者吃力地扶起蔚迟，把他放到椅子上。
“大夫？”小李看医者不那么气了，把原先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补了一句，“蔚迟他很孝顺的。”
“是吗……”医者有些脸红，他居然伤了个孝子的心。
“诶……”蔚迟慢慢地睁开了眼，又是一个激灵，“我爷爷呢？”

“爷爷？”
“爷爷？”
“爷爷你别吓我！爷爷？”
医者与小李对视了一下，很默契地闭上了嘴，缄口不言。
“说！爷爷呢？”
“孩子……”医者的脸上露出悲哀的神情，“节哀……”
“不不不，”蔚迟嘴角一抽，面部表情变得很狰狞，眼睛红了，逐渐由喃喃变成了嘶吼，声音也沙哑了，“你们只是在骗我对不对？我爷爷还在的对不对？爷爷！”
“你冷静，人终有一 死，不用这么难过，我们也都有大限的。”医者小心地安抚蔚迟。
“你懂什么！我爹娘早 逝，只有爷爷把我和哥拉扯大，爷爷不在了，我还剩什么？！”蔚迟越说越激动，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对面有两个人拎着担架，上面盖着干干净净的白布，隐隐约约现出一个老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