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短篇同人】魔法使的撒手人寰(2)

床的四周还围着几个人。她们中有的也已是行将就木之人，有的看上去却还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不知道是谁的啜泣停止了。
“魔理沙，明天就不能见面了。”床边的老妪缓缓开口道。在这个世界与她度过了一辈子，与不计其数的人类，妖怪乃至神明打过交道，现在，在这最后所剩无几的时间里，她却感到，想要倾诉于挚友的话，却全部哽咽在喉。她原本一头乌黑的秀发已经斑白如霜，像身上那件长到拖到地板上的巫女服的袖子。
魔理沙没有说话，她眼中的火光仍在跳动着，像狂风中的残烛。
在另一边站着的，穿着淡紫色长袍的少女一步步的踱到床边，她的双眼早已噙满泪花，不知道刚刚在啜泣的是不是她。
她俯下身子，将双手放在床沿上。
“帕秋莉，你也跟她说点什么吧。”坐着的老妪抬头看向少女。
名叫帕秋莉的少女将脸靠近魔理沙，凝视着她眼中的火光。它变暗了一些，那是壁炉中的火在逐渐熄灭，因为现在没有人，也没有妖怪有心思去给壁炉添柴火了。
帕秋莉仍沉默着，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突然，她双手抓住魔理沙的手臂，将脸伏在上面，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

魔理沙的身体动了一下。帕秋莉松开双手，抬起头看着她费力地挪动被泪水沾湿的衣袖中干柴般的手臂。
她伸直食指，向帕秋莉身后的方向指去。 
帕秋莉转身，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只能大概看清放在墙角的一个什么东西。她擦了擦眼睛，发现是一个木质柜子。
坐在床边的老妪站了起来。
“灵梦……”帕秋莉也站了起来，过去想要搀着她。
老态龙钟的巫女摆了摆手。“我走得动……”
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她过去将墙角的柜子打开。那里面塞满了一堆笔记本。灵梦从里面抱出一叠来放到地上，看到这些笔记本有的已经破烂不堪，有的还挺新，它们的封面上都写着年份，看来是积攒了几十年的本子。
灵梦从中拿起一本，用瘦骨嶙峋的手指翻开，发现里面写的都是类似账单的东西。
“第百二十季叶月之三，拿走了帕琪两本书” 
“第百二十七季弥生之九，把灵梦的旧赛钱箱拿来装东西了，反正她换了个新的”
“第百三十一季睦月之八，从香霖那里拿了两个暖炉”
“唉，反正人类寿命这么短，拿走的那些妖怪们的东西，就等我死了再让他们拿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