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四章(6)

“唉...”库宁紧锁眉头叹了口气，低头望着一旁的地面，不时眨眨眼睛。半晌，他终于开了口：“特攻队的职责是打击异端、盗匪、恶党、叛军，也许还会清剿魔兽，总之是主动出击消灭敌人的部队。我请令的任务是抓捕被通缉的流寇。绝对是在特攻队职责范围内的行动。”
“既然是特攻队职责范围内的事，又怎么会让我们擅自行动？”伯里克提出疑问。
“说的没错。”库宁回答，“如果是威胁到城镇安全的恶党组织，自然是由特攻队统一部署来剿灭。如果是单独犯案的毛贼，则由城卫队来抓捕。但是一些行踪不定、没有明确盘踞范围的团伙，或者已经长久没有显露过踪迹，被认定为解除威胁的家伙，既不是特攻队的任务目标，城卫队也没有准确的情报。而其中的某些人，实际上就潜伏在附近，或者偶尔会经过这里。”
发觉伯里克正盯着自己，杰德说道：“长期没有再出现的通缉犯，确实会撤掉通缉令。”
“军队都没有的情报，你...”
“你不要管我的情报来源，总之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弄到的！绝对可靠！”库宁态度强硬地拒绝了伯里克进一步的追问。
伯里克又问杰德：“抓这样的家伙，会记功劳吗？”

库宁抢着解释道：“撤掉通缉令不等于赦免他们的罪行。抓捕他们的功劳是一样的。”随后他又补充说：“不过，对于清理这些流寇城主大人不再提供支持，所以赏金就没有了。”
杰德不好意思地回答：“功绩方面确如书记官所说。赏金的事我就...”
“赏金无所谓。”伯里克又问道：“之前几批新兵入伍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死人的大事件？”
“上一次征兵是半年之前。特攻队出击总会有伤亡发生，你问的应该不是这种...”杰德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啊，对了！死人的事件虽然没听说，但去年传闻有一名新兵被恶党绑走，第二天早晨在街头发现他时，已经被刺瞎双眼、割了舌头，而且手脚筋都被挑断了！”
“这就是你说的风险吗？”伯里克看向库宁。
“那件事并不是...”库宁有些含糊，但是发现躲不过伯里克的视线之后，立刻改变了态度，“并不是预料之外的情况！特攻队本来就是刀锋上舔血的部队。异教徒、强盗、叛军，哪个是善类？遭到报复本来就是平常事。怕死你就根本不该来这！”不等伯里克插言，他又继续说道：“我自然是挑选势单力薄的目标下手，那些丧家之犬在军队的眼皮子底下哪敢放肆？被人虏走的家伙是他自己不谨慎！另外，这种特别行动怎么可能只靠新兵？队伍中大多是我信任的老兵。被盯上也只能算那家伙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