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四章(3)

“这个...”库宁为难中又带着一脸诚恳回答：“很抱歉，我并没有那样的本事。即使是萨隆大人，也没有主动面见圣女大人的资格。一切俗务由两位大司祭大人处理，没有人敢去质问他们的安排。”
伯里克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
库宁拍了拍他的肩膀，“上面总认为有才能的人不管扔到哪儿都会崭露头角，还以为这是一种检验和锻炼的方法，却根本不了解下面的倾轧更加赤裸野蛮。不凡的人才被层层压迫埋没一辈子，这种事很常见。”
“但是..我绝不能一辈子留在这里！无论用什么办法...”伯里克咬紧了槽牙。
此时库宁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有办法，能让你更快地爬到上面。”
“什么办法？！”伯里克猛抓住他的肩膀。
“简而言之，是..功绩！”库宁好不容易才把伯里克的手推开。
“功绩？请您说明白。”
库宁上下整理着凌乱的衣装，“这件事目前还有点小阻碍，现在谈没有意义。总之我有门路和机会，但是欠缺有能力的伙伴。”他耸了耸肩，“所以我也常遭到无能者的嫉恨和诋毁。如果你有兴趣，等时机成熟我再去找你谈。”
迟疑之后，伯里克还是点了头。

看着库宁一步三晃的背影，他隐隐觉得自己将要踏上一条吉凶莫测的歧路。但眼前确实看不到其他出路，被人利用的同时能不能抓住自己的机会，除了冒险似乎别无选择了！
“咔哒，咔哒”
库宁踱步在军营的走廊里，皮鞋在地砖上踏出自信的节奏。不了解的人看到那昂首挺胸的架势，可能会把他当成主教之类的大人物。
迎面过来两名士兵，远远的好像吓了一跳，在最近的岔口就突然拐弯了。库宁经过时，靠在墙边的两人急忙转开视线，生硬地讨论起今年雨季提前的问题。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库宁没停步继续往前走。
“是，沙普队长。那么今后就采用这个新的训练方案。”从前方一扇打开的门内传出克利尔的声音，接着就看到她退出来并带上了门。库宁亲切微笑着弯腰行礼，克利尔颌首示意，两人错身而过。
走到刚刚克利尔出来的那间屋前，库宁整了整衣袍，然后轻轻叩门。
“进来。”
听到里面回应，库宁推门进去。进屋对面是一张桌案，后面站着的正是在新兵集训时继萨隆主教之后讲话的俊朗男子。此时他正捏着一小块儿棉布，专心地拂拭着手中细长的佩剑。库宁将门仔细关好，对被称为队长的男子弯腰行礼后走上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