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开始(3)

“叮咚”我嘴角微微翘起。好戏开场了。
我欣喜若狂地拿起手机（这倒不是装的），点开消息框，然后愣住了。半晌，我打开键盘回道：“好。”
于是我端起酒杯强忍着辣味咽下去，是真的被辣哭了。我从不喝酒，因为有鼻炎。这我跟尚九熙聊过，还说这是避酒神器。就看他有没有在意了。
不过没事，至少我觉得无所谓。我喝完后又沉默着倒了一杯，然后咕嘟嘟以一种养鱼的姿态全部喝完。等我端起不知道第几杯，被辣到满眼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时，我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我的手腕。我眼前是朦胧的，挑眉抬首，只能同照相机聚焦了一般，瞧见满面关心之色的尚九熙。
“你怎么了？”我看见尚九熙的嘴张张合合，吐出一串仿佛从远方到来的话。
我好像是茫然的。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突然想上厕所，于是我便站起来，却没想到没站稳歪了身子，然后俗套地被尚九熙扶住。
“你要去哪，我陪你去。”尚九熙搀着我的胳膊皱眉道。
“......上厕所。”我犹豫开口道。
尚九熙于是离席，把我扶到包间的厕所门口：“你小心点别摔了。如果需要的话你叫我。”

我晕晕乎乎地上完厕所，洗着手想，啊，这个酒怎么那么能醉人。
出门看见尚九熙还在，我抱着不能让人多等的心思跌跌撞撞跑了几步，结果没刹住车，差点扑到尚九熙的怀里。不过也没差多少了。
尚九熙身上的香味和从前初中闻到的一样，让我整个人的情绪都安定下来。我在初中时就发现自己能闻到所有人身上不同的香气，但只有尚九熙身上的最使我舒服。沉静而温和的香气，像是檀香木。
于是我就着晕乎乎的思维凑到他臂弯处，像是小猫一样闻来闻去。“好香......”
“什么？”尚九熙用两条胳膊把我撑起来，平视着我的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你身上好香呀！”我傻乎乎地笑，“还要闻......”
尚九熙的脸红得彻底，他别过脸架着我的胳膊回到座位上。而我则死皮赖脸趴在他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席间近乎所有同事都知道我和尚九熙现在是暧昧状态，只等一个契机就能双双脱单，所以孟主管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九熙，你看小张都醉成那样了，就麻烦你先把她送回家吧。”
尚九熙当然点头应允，我仰头看他，却只能看见他故意背过去的后脑勺。所以我不满地扯着尚九熙的半边领口强迫他转头，然后用食指点他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