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唯欲永生/Only Lust Left Alive(5)

他突然扑到高斯身前，态度虔诚的把花束呈到他面前，高斯嫌恶地挣扎起身，紫红色的花瓣不甘地扭动，想将面前的人吞噬殆尽。
马浩宁也跟着站起身，高斯完全没有从他眼里看到对于爱人重病将不久于人世的悲伤。有的只是兴奋，极度的兴奋，和当时注视实验体一样的眼神，那种像看着猎物一样的眼神。
“……你要拿我当试验品？”高斯不敢置信，他趁马浩宁整理花束的功夫，慢慢往门口挪动。
“怎么能说试验品呢，你想啊，和它一起生长，开漂亮的花，永远做我的植物，和这个世界同寿……你不开心吗？”
“那就不是我了。”高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也努力让对方保持理智，“变成植物……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想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那有什么关系！”马浩宁又扑上来拦住了他唯一的出路，他的手紧紧扣在门上，瞳孔像血一样红，“这不是比死了好吗？不像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变成植物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永远陪着我，你永远是我的！”

“你疯了……”高斯盯着他，终于在他癫狂之际找到一个破绽，奋力向前去够门把手，却被守着门的马浩宁一把摁住，“你放我走！让我走啊！”
“你竟然想跑？”马浩宁把他按在墙上，眼里满满的不敢置信，“我那么爱你，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信任我吗！你不信任我……我知道了，因为你快死了，你心里不安……你放心吧，什么都不能阻止我永远占有你，生命轮回也不行！”
马浩宁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目呲欲裂：“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高斯还想反抗，却突然间失去了全部力气，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他拼着最后一点理智，模糊地听着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永远成为我的植物吧，让我们朝朝夕夕都在一起……”
（四）尾声酒吧都是半夜开早上关。第二天清晨，酒吧老板例行在关门前做最后的清扫。打扫到包间时，有一间包间的门似乎被锁住了，他奇怪地透过玻璃窗往里看，却发出了惊恐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