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航-灰色记事簿(5)

窗户玻璃里有旧房主塞进去的报纸，连版面都是旧式的，左航无聊就看这玩意，一看就是两年。除非有时候那棵银杏树的叶子掉到他房子外面的地上了他才出去扫一扫。
左航就是在那棵树下把张峻豪拐回家的。那时候他十八岁生日刚过，在银杏树对面的酒馆里当架子鼓手。

那天打烊的尤其早，左航拎着两根鼓棒和一瓶啤的坐到关了门的酒吧台阶上，突然看见对面一群人围着什么东西，包围圈蠕动着缩小。
左航认得那是老街上经常来光顾的地痞混子，动不动就甩一个绿酒瓶到桌子上，然后把碎碴子架到自己脖子上威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