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正义之名 【阳光之下】下(2)

曹阳光从7楼南画家家里的窗户跳了下去，摔在了3楼平台的问号雕塑上。
他的后脑勺被裸露出的钢筋凿穿，炸出一朵鲜艳的玫瑰。
刘下来轻叹了口气，蹲在他身边，目光深沉。
“又有人跳楼了！”
“是刘下来！刘下来跳下去了！”
两具尸体扭曲着交叉在一起，从窗户口往外看，问号雕塑上一片血海，亦如密室里的玫瑰花海。
晕眩过后，缕缕阳光刺得刘下来睁不开眼，他靠坐在椅子上，感到身心疲惫。
“哥，你回来了。”
他睁眼，只见曹阳光迎着光，绽着笑。
刘下来淡淡道：
“你把房小美和腾中介杀了。”
曹阳光弯下腰，笑得更盛了：
“是啊，是我杀的。哥，你觉得我做的怎么样？”
“等一下，你认识我吗？”推理团回到侦侦寻找线索了，只剩下刘下来和曹阳光面对面坐在审讯室里。
地下一层的温度本来就低，此刻更是鸦雀无声，冷若冰霜。
曹阳光眯着眼扶了下镜框，没有说话。
“哦，算了，没事。”刘下来略显失望，把笔记本塞进挎包里，向门口走去。
“哥？”
刘下来开门的动作定住了，抓在门把手上的手指指尖收紧，有些发白。

曹阳光的语气里带着笑意：
“你和我哥好像。”
刘下来几乎是仓皇逃走的。
曹阳光坐在密室里的钢琴前，漫无目的地弹着旋律。
“因为曹爸爸不喜欢我，曹阳光也不怎么喜欢我……”
“祝刘下来和房小美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钢琴发出一声超负荷的巨响，被拴在床柱上的少女吓到了，绝望地发出几声呜咽。
房小美直播完后正在卸妆，这时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送快递的，请问是房女士吗？”
“是的，马上来了！”房小美连忙放下卸妆水，套上拖鞋：
“奇怪，最近也没买什么东西吧。”
几分钟后，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斜瘫在门口的鞋柜旁，腹部横插着一把水果刀，血流蜿蜒成河。
房间内还残留着点点温暖。
“腾中介，你叫我来干什么？”曹阳光坐在面容疲惫的腾中介面前，一脸乖巧。
“哼。”腾中介一扫倦容，冷笑道：
“我把你叫来是什么意思你比我更清楚吧？”
曹阳光欲盖弥彰地轻笑了声，手里转着一支笔：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和刘下来的一切，包括你杀了房小美的事，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