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文）深夜咏梦——番外19.不给糖就捣蛋(2)

小兽低下头，看见了一只全身毛发都是黑色的小猫兽人，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万圣节的打扮，只有一身朴素的T恤和短裤，显然是家居服。
“嗯？请问有什么事吗。”
小兽总觉得，面前的猫兽人脸上，过于平静了些，可这些都没关系，或者说，至少不足以干扰他要做的事情。于是，他摸了摸小猫兽人的头，却被躲开了，只好微微一笑，问他。
“小弟弟，你父母在家吗。”
“我没有父母，只有哥哥。”
“对，对不起，那你哥哥在家吗。”
“……他死了。”
这就是，覆夜在万圣节当天，对第一个来访的客人所说的话。
“所以，你可以直接对我说‘不给糖就捣蛋’哦。”
覆夜掏了掏兜里，拿出了一把糖，带着笑容面对着陌生的小兽，可无论怎么看，那笑容都显得是那么的悲凉，就像是他的生活，明明痛苦不堪，却又不得不去面对。因为，哥哥一定不希望看到暗自哭泣的自己啊。
于是，在不远处的街角，于翼默默的看着一切，看着他装大人，看着他，生涩的露出那副自己无比熟悉的微笑，那份于翼保持了好久才勉强摘下的微笑，此刻正在逐渐的转移在覆夜脸上。

他离开了，就像是逃跑一样，再也无法继续注视着那扇门前
…………
“不给糖，就捣蛋。”
“覆夜，覆夜，醒醒啦。”
“嗯~什么事啊，夜羽。”
覆夜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是夜羽的燕尾服吧。”
覆夜这么想着，然后一股凉风吹过脸颊，让他精神了一些，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晰，下一刻，覆夜的心跳漏了一拍，嘴巴微微张起，可什么都没发生。
“还以为可以吓着你，没想到你一点都没反应。”
夸张的黑色五官不断的扭曲着，幽灵服遮挡住了夜羽偷偷露出的，独属于乐子人的微笑，当然，因为平时的表现，覆夜脑中的夜羽，此刻应该是一脸冷漠。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身高不足一米的覆夜毫无可信度的说道，不过另一方面，他说的是实话，他长大了，在他死去的那一天。
“今天，就不接任务了，我带你去要糖，好吗？”
夜羽脱下了幽灵服，不出覆夜的预料，背后果然是一副基本上可以说是脸部肌肉彻底僵死掉后所露出的表情，不过……要，糖吗？和哥哥相处时间那么短，还真的从来都没有一起过过万圣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