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时/mzen】无间地狱之吻（Part 3）(8)

（寂静。）
绘名 这就是由我们的“爱”哺育的生命。
瑞希 这就是由我们的“爱”塑造的世界。
绘名 它磨灭着我们的记忆。
瑞希 它锈蚀着我们的话语。
绘名 我们的梦与幻。
瑞希 我们的骨与肉。
绘名 我们的原罪。
瑞希 我们的归宿。
绘名 而我们……
（瑞希向天空抬起双手。）
瑞希 （以濒临崩溃的绝对冷静）而我们将永生永世沉沦于此。
（寂静。）
绘名 （嗫嚅着）永生永世。
瑞希 （呢喃着）永生永世。
（两人拥抱。）
绘名 一切都会被允许……
瑞希 一切都会被原谅。
绘名 哪怕我们撕裂彼此的肌肤。

瑞希 哪怕我们咀嚼彼此的脂肉。
绘名 哪怕我们烧毁彼此的脸庞。
瑞希 哪怕我们绞碎彼此的心脏。
绘名 直到荒原被风沙蚀尽，直到泪湖枯涸见底。
瑞希 （颤抖地）然而这就是我们的残生，我们决疣溃痈似的存在……
绘名 把你的肩膀借给我，瑞希。我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世界的永恒寒意在我们的周身旋转不息。我们已经被白昼烧尽，又要被黑夜吞没，如此以往，永无容身之地。
瑞希 靠过来吧，绘名。我的内心又何尝不害怕呢……
绘名 我们不可能永远相爱的，对吗，瑞希？
瑞希 不必再说了。
（瑞希把自己埋在绘名的怀中。）
绘名 可是瑞希，我们的爱还余下多少时日呢？终有一天，它会变质、颠倒、支离破碎。我们会永无止境地互相折磨，催眠自己这仍是爱；最后，就连这唯一的伪装也不再必要了。终有一天，我们会把厌倦当作热情，把迷茫当作虔诚，把虚伪当作真挚，把痛苦当作幸福，因至轻至贱而永生，因万劫不复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