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九章(12)

机会！也许就只会出现这一次的机会！如果能做些什么让自己活下来的话，那就是现在了！雷纳克的大脑沸腾了，身体不由自主地蹿了出去。他挑刀刺向左边卡利人的心口。对手慌忙挥出爪子。他下意识地抬起左臂格挡，差点儿被拍倒在地上。这一刀没有刺中心脏，但看起来对手还是受了伤。然而他自己也伤得不轻，手臂的护甲太薄一定是被割透了，左臂几乎没有感觉。但现在他连低一下头都不敢，紧紧盯住对手的动向。
受伤的卡利人捂着胸口不动了，后面的想挤到前面来。绝对不能允许！那样就真的完了！身体在思考之前又冲了出去，雷纳克把刀尖指向半个身子已经挤到前面的卡利人的脸。对手把一条胳膊硬挤过来抵挡，前面受伤的卡利人已经被推得失去了平衡。
雷纳克半路身子一倒，扑向地面，用左手的肘部撑住身体，躬身低头并把右脚踏在身前。后面的卡利人被顶住半边身体，弯不下腰，利爪猛挥过来只削掉了雷纳克的几缕头发。随后雷纳克猛蹬地面挺起身体，将钢刃刺进了受伤的卡利人的心脏，紧接着他立刻向后跳开。杀..杀死了对手！他大口喘着气。第一次..杀人了！但是也没有迟疑的余地，自己也仅仅是勉强活下来而已！
前面的卡利人慢慢栽倒，后面的开始嘶嘶狂叫。雷纳克趁机看了一眼左臂，血还在往地上滴。两个卡利人叫了一会儿，便绕开同伴的尸体，谨慎地前进。太..太好了！雷纳克也松了一口气，刚才的动作，再也做不到第二次了。斗志几乎燃烧殆尽，勇气在急速消退...但是敌人减少到两个就有了周旋的余地。接下来，只要拖到援兵到来就行了！他将刀架在身前，慢慢向后挪动脚步。

之后一段时间，双方都处于小心试探的状态。卡利人缩手缩脚，只敢探出爪子抓挠。只要雷纳克摆出要刺击的姿势，他们就把手臂挡在胸前。而雷纳克则以回避、后退为主，偶尔划伤对手，或假意进行突刺使他们放慢脚步。一进入阔地他就绕着房子与对手周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行动逐渐变得困难。旧式铠甲不适合游走的战斗方式，雷纳克感觉身体越来越僵硬，四肢越来越沉重。“援兵还没有来吗？”他不时偷眼观望，身后却没有一点儿动静。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迟钝，卡利人却变得凶猛起来。他们能够感觉到对手内心的退缩。渐渐的，卡利人的动作像最开始一样迅猛了，两人肆意挥舞着爪子，将雷纳克逼得阵脚大乱。
艰难支撑着退至另一边的村口，雷纳克疲惫不堪，气喘如牛。雨比之前大了，偶尔打在眼睛上模糊了视野。面前的两个卡利人，尽管身上遍布着伤痕却仍旧生龙活虎一般。嘴里嘶嘶低吼着“祭品..萨乌娜神..回来...”这样的词语。
“已经..到极限了吧...援兵为什么还没有来？”雷纳克感到了绝望，“无论是谁也好，请快来救救我们吧！我真的做不到了...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只能战死在这里了！”恍惚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下意识地回头。在视线离开前方的一瞬间又清醒过来，“糟了！！”他干脆转身飞扑出去，利爪划破他身后的空气，发出“忽”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