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泥】少校与流浪汉(10)

埃利亚斯酗酒，有时在喝醉时会殴打士兵，半年前，他曾因为殴打士兵被宪兵队调查。
“抱歉，少校，我似乎说远了，不过我发现上尉里瓦罗和士官卡洛斯正在密谋想要对您做些什么，恐怕也和您经常酗酒有关。”
“不，你说的很详细，这很好。你提到里瓦罗和卡洛斯正在密谋，是不是因为我要求他们像那些新兵一样没日每夜的投入队列训练引得他们不满了？所以他们想抓我的把柄报复我。”
“我猜是这样，少校。”
“萨尔瓦多中校、包斯蒂塔少校，这两个人是不是也是第九师里嗜酒如命的人物呢？”
“没错，少校，您三天前还和他们一起去喝酒来着。”
这个第九师真是没救了，军官们一个个都是酒鬼，而部下们又不肯忠诚地服从命令，只想着怎么谄媚会对自己有益的上级或者是陷害自己不喜欢的上级。就这样一支队伍，还怎么守护边境？拾荒者都替这个国家着急。
从阿隆索的报告以及办公室的档案中，阿基米德大概已经摸到了作为一名少校处理眼下公务的门道，他对阿隆索说，今天他要亲自去看看自己的队列。

下午两点午休过后，精疲力竭的新兵们又被拉到了在骄阳的照射下无处躲藏的操场上。通过胸前的铭牌，阿基米德认识了里瓦罗和卡洛斯，从他们的眼神里阿基米德看到了恶意。曾经阿基米德在翻垃圾时有好几次被人赶走，那些人眼中露出的就是这样的凶光。
阿基米德又看了看士兵们，不出他所料，士兵们一个个都软塌塌的，像是硬捏在一起的橡皮泥一样。若是此刻有人说一声解散，他们一定会像孤魂野鬼一般四散而去，而若是此刻有一个冷饮店凭空出现在操场上，这些年轻人定会飞奔过去将店铺围个水泄不通。这样一支从心里面泄气的队伍就算一天训练二十四个小时也是不行的，阿基米德这个外行都能看得出来，他们拿不了队列比赛的冠军。
“里瓦罗上尉，现在士兵们一天要训练几个小时？”阿基米德问。
“根据您的命令，是十四个小时！”
“队伍每天可有进步？”
“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