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十三章(3)

“啊，如果他不愿意回来，也没有必要强求。”海格莉回答，“毕竟当初挟持他的理由也只是个错误。”
“恐怕没有时间再耽搁了。”沃兹拦住了还想继续争辩的安娜。
海格莉点点头，“趁它熟睡的期间赶紧出发吧。昨天夜里的吼声你们应该都听到了。海拉尔回来了。”
三人出了城一路向北，将马留在哨所之后步行进入海拉尔森。凭借安娜的影障，他们不必再隐藏身形，得以在林中快速穿行。
周围安静得压抑，几乎看不到魔兽的踪影。听说魔兽之王海拉尔回来了。虽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但雷纳克已经明白那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半夜里传来的吼声，即使醉得昏昏沉沉也能立刻凭本能理解，那是王者对它统治力量的宣示！
然而实际上，危险可能比想象中还要接近。从一出发，安娜的表情就一直很吓人。雷纳克觉得背后的黑暗越来越浓，配合着森林里的静抑气氛简直让人窒息。
“带这个家伙去，哪会有什么帮助？它不但会伺机逃走，恐怕还会出卖我们！”安娜憋不住抱怨起来。
“我不会那样做的。而且我应该不会留在那边...”雷纳克不知道如何才能证明自己。反正不管怎样说，她也不会相信的吧。至于最终的去向，也不能说已经决定了，目前心里就是这样的感觉。

“你看，它根本就是在犹豫！它果然还是那边的！”
“说什么‘果然还是’...他当然从一出生就是那边的了。是我们把他绑到这边来的啊。”沃兹回应道。
“这个家伙平时肯定偷偷记录了我们的能力、兵力、作战方式、城防工事之类的情报！”
知道辩解没有用，沃兹将军也为自己说话了，雷纳克就默默地听着。
“看到了吧，他都心虚得不敢反驳了！”
“我没有做过那种事...”
“闭嘴！你的狡辩能相信吗！”
雷纳克简直哭笑不得。
“去年已经打过一仗，这些事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沃兹替雷纳克解了围。“大将的名号早在那边传开了。这也是至今他们没敢再来进犯的原因之一吧。有时候，显露獠牙才能息止干戈。”
“是啊。吓跑了西提猴子，却也惹来了更多的流言和敌意！皇帝和泰德尔可不会被獠牙吓倒！”马上安娜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辩解：“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说怪她...”
“确实，靠着虚张声势与皇帝和泰德尔之间建立起的脆弱平衡才是我们正在面对的问题。而不是来自西提的威胁。”沃兹并没有恼火的样子。“无论怎样说，我也不能让你杀掉雷纳克。虽然我觉得是不可能，不过如果他真的打算出卖我们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他。”